“誰?”
“不知道。但一定很重要。”
柳無眉撐開傘,“我會去查。你好好養傷。”
“小心。”
柳無眉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消失在雨幕中。
韓旬握著玉佩,聽著漸遠的腳步聲。
雨又大了,敲打著屋頂,像無數細小的馬蹄聲。
他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旬兒,劍是兇器,但握劍的人,可以不是兇人。”
他當時不懂。
現在,似乎懂了一些。
窗外,雨幕中隱約傳來鈴聲。
清脆,悠遠,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就在耳邊。
韓旬走到窗前,極目遠眺。
雨霧朦朧中,似乎有一個身影,撐著紅梅傘,腰間系著一串銀鈴。
鈴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雨聲中。
韓旬關上窗,回到床上。
肩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但心里某個地方,卻隱隱作痛。
他吹滅蠟燭,在黑暗中躺下。
雨聲是最好的催眠曲,但他卻異常清醒。
三天后,聽雨樓。
青衣人,以及他背后的人。
韓旬握緊了玉佩。
這一次,他不會手下留情。
夜雨依舊,鈴聲已遠。
但有些東西,一旦響起,就再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