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蕭沐辰居然真的來了,所有人的視線幾乎一瞬間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些明里暗里上上下下打量的視線,讓他面色很有些難看,但他又不能發火斥責,只能默默忍了。
他今日一身墨衣,看著很是低調,長相俊美,但在場的小姐們都沒一個芳心萌動的,有些羞澀的視線落在了那個位置。
忍不住猜想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玩得真有那么花?
李侍郎家的公子差點被他爹打斷了腿,以在家休養為由推辭了宴會,不然今天還可以近距離看看這二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是陛下有要事相商,哀家這等閑事也不好耽擱。”
“太后說笑了,春日一刻值千金,賞花更只待此時。太后娘娘宴邀讓兒臣們得見今日之盛景,這便是太后娘娘的一番苦心,頭等的大事,兒臣們又豈敢怠慢。”
三皇子一番漂亮話一說,太后氣焰就已經消了大半。
這和稀泥的本事是真好。
“行了,這些場面話就不必多說了,既然來了就入座吧。”
太后當然知道他什么心思,但漂亮話誰不愛聽。
她于皇帝都斗了十余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給個面子,差不多就得了。
“哀家聽聞,來之前這里有場不小的熱鬧。是因何緣故?”
眾人都知道說得是詩文抄襲鬧事一事,以為太后是來興師問罪的,頓時沒一人敢說話。
“太后娘娘,事因臣女而起。”
姜月容起身,走到中央,朝太后一拜。
她突然站出來,有幾人都很意外。
一是三皇子,他對這位未婚妻沒什么印象,只知道沉默寡言的沒什么存在感,最近聽說這一名字還是他從看的詩文背后得知了些小道消息。
二是太后,她記得這孩子一點也不隨鎮遠侯,安安靜靜的從不主動找事。
“哦?姜家的孩子,這是為何啊?”
“為污蔑臣女抄襲詩文一事,討個公道。”
除了姜風眠,誰都沒想到她就這么直接說出來了。
“那你可要好好說說,若有冤情哀家替你做主。”
太后樂意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但前提是這件事是真的。
“還請何公子出來與我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