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陪都,那么多的兵馬那么多的人,究竟是怎么丟掉的?
太監領著幾名錦衣衛上前“史撫臺,咱們走吧。”
收斂情緒,史可法整理了下官袍,隨著依仗邁步下船。
渡口處站滿了神色警惕的甲士。
面色有些難看的錢謙益,嘆著氣上前迎接。
“憲之賢弟。”
錢謙益上前見禮“別來無恙。”
看著他身上穿著的大明官服,史可法神色古怪“牧齋先生,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慎言,慎言~”
錢謙益趕忙擺手“還望賢弟,為愚兄留些體面。”
他穿明朝官服,也是沒辦法。
林道的精力都在軍伍上,壓根就沒去關注這些。
哪怕是各地組建的衙門,也都是穿的軍服。
錢謙益等人,沒有具體的官職不說,就連新朝的衣服都沒有。
這次奉命來迎接史可法,也是讓他頭疼的很。
他是個要臉面的人,從了反賊這等事情,好說不好聽吶~~~
目光略帶鄙夷之色的史可法,微微嘆氣“有勞牧齋先生相迎,咱們走吧。”
他是來招撫的。
崇禎皇帝,三天一次的不斷催促,逼著他去收復金陵城。
這與幾百年前,連著下十二道金牌的趙構,倒是反著來。
可惜他史可法不是岳武穆,手底下也沒有岳家軍。
他的麾下,連帶著新募之兵,約有萬余之數。
可大都是新兵,糧餉兩缺。
能維持著不鬧餉,不去劫掠地方就已經是萬幸了。
這點實力,怎么可能是打敗了建奴大軍的林道的對手。
哪怕之后崇禎皇帝派來了盧九德與黃得功援助,可依舊不夠用。
戰不贏的情況下,按照明朝的傳統,就該撫了。
史可法接連上書力主招撫,終于是得到了皇帝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