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顫抖了下,腦門直接貼在了地上“死在城外三十里的野豬坡~”
“他女兒呢?”
“死,死在品花樓~”
“你如此幫忙品花樓,不像是只收錢,給你干股了?”
知州全身都在顫抖,他已經是有了預感,自己就快死了。
他痛哭流涕,不斷叩首哀求“下官愿降,下官愿降啊~~~”
“你這種人,我可不要。”
林道嗤笑一聲“你有沒有女兒?”
“下官,下官只有二子~~~”
‘啐。’林道略顯遺憾的啐了口。
他看向一眾親軍囑咐“你,去城內藥鋪,把他們所有的水銀都買回來。”
“你,帶著他出去挖坑,挖一個夠到他脖子的坑,把他給埋到脖子。”
“還有你,帶人去將這位知州大人的家抄了,雞犬不留,家中男丁一起上路,女眷交由施耐庵處置。”
“你,帶人去那什么品花樓,樓內主事的,干活的,跑腿的統統拖去大街上絞死。對了,看門的狗也不能放過。”
“還有,去告知鄭成功,全城搜捕乞丐,讓乞丐們自己去城外的亂葬崗挖個大坑,都埋了吧。”
林道看了許多的案件卷宗。
潁州衙門的官吏們也是越來越少。
面臨著巨大精神壓力之下,甚至有快班捕快,被生生的給嚇死。
一直到有親軍急匆匆的趕過來稟報,說是施耐庵與劉顧問起了沖突,他方才動身離開衙門。
走到衙門口的時候,卻是頓足。
抬手指向那些悄然松了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官吏們“綁好了拖到街上去,挨家挨戶的指認。”
“有百姓指認他們曾經為惡的,當街斬殺,抄家。”
林道深知這些胥吏之惡。
很多時候,胥吏甚至比老爺們還要壞。
之前無論是在哪個時空之中,他都未曾接受過這些胥吏。
這次也不例外。
留下這些人,那起義就不是起義,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歷史循環。
是個胥吏九個壞,還有一個壞中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