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刻意誘惑我,但總是有意無意地跟我保持著近距離。
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會不小心碰到我的手;
看電視的時候,她會靠在我的肩膀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說害怕,要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的答案,但我還是很猶豫。
一方面,我確實對現(xiàn)在的她有感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很開心,很踏實。
另一方面,我總是會想起以前的張磊,想起我們一起瘋一起鬧的日子。
我害怕我們現(xiàn)在這樣,會破壞我們之間多年的兄弟情。
這天晚上,我們吃完晚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電視上在放一個綜藝節(jié)目,里面有一對情侶在秀恩愛,看得我有點尷尬。
張磊突然說:「陳陽,你看他們多幸福啊。」
我沒說話。
「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也這樣?」張磊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被她問得一愣,心里那點猶豫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不知道。」我避開她的視線,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胡亂換著臺。
她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電視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但我什么也聽不進去。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肩膀傳來她身體的溫度,我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
過了幾天,張磊的父母果然來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廚房做早飯,張磊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陳陽,我爸媽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臉上還化了點淡妝,看起來清純又漂亮。
但此刻她的臉上滿是驚慌,手都在發(fā)抖。
「別慌。」
我擦了擦手,安撫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早晚都要面對的。」
「可是…
可是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會嚇暈過去的。」她急得快哭了。
「不會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叔叔阿姨那么疼你,就算再驚訝,也不會不管你的。」
正說著,門鈴響了。
張磊嚇得往我身后躲。
我深吸一口氣:「別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