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總覺得,她骨子里那股子不安分的勁兒,一點都沒改。
尤其是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總愛搞點小動作。
就說昨晚吧,我加班到十點才回家,累得像條狗,只想趕緊洗洗睡。
剛脫了外套,張月心就從臥室里走出來。
她沒穿睡衣,就裹了條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
「回來啦。」
她走到我面前,踮起腳尖幫我掛外套,胸口若有若無地蹭著我的胳膊。
我渾身一激靈,趕緊往后退了半步:「嗯,你怎么還沒睡?」
「等你啊。」
她笑盈盈地看著我,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我給你放了熱水,快去洗澡吧。」
我哪敢讓她等,抓起睡衣就沖進了浴室。
熱水嘩嘩地澆在身上,我卻怎么也熱不起來,腦子里全是她剛才那副模樣。
裹著浴巾的樣子,鎖骨露在外面,皮膚白得晃眼,還有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那兩個小小的梨渦……
我甩了甩頭,罵自己沒出息。
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怎么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洗完澡出來,臥室里沒開燈,只有床頭燈亮著,暖黃的光打在被子上,朦朦朧朧的。
張月心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蓋著薄被,只露出一顆腦袋。
「快上來吧。」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走過去躺下,剛蓋好被子,她就翻了個身,面朝我。
「今天累壞了吧?」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鼻音。
「還好。」我看著天花板,不敢看她。
「我給你按按?」
沒等我說話,她的手就伸了過來,輕輕放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手很軟,指尖帶著點微涼,按在酸痛的肌肉上,舒服得我差點哼出聲。
可漸漸地,那雙手就不老實了。
從肩膀滑到后背,又慢慢往下……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