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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里越野跑的路線繞著后山,雜草比人高,蟲鳴聲吵得人腦殼疼。
我剛跑到?jīng)]幾步,就被腳下的石頭絆了個趔趄。
顧柔柔從樹后探出頭,笑的一臉得意。
「活該!怎么沒摔死你!」
我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顧柔柔卻冷不丁的把一團事先準備好的泥巴狠狠往我臉上抹來。
「讓你裝!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
「不還是被老娘耍的團團轉!」
她一邊惡狠狠地叫著,一邊手上用力。
那團泥水糊了我一臉,瞬間有不少流進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我瞇著眼狠狠的一把推開顧柔柔,剛要說些什么,卻突然注意到她袖口露出半截紅繩。
紅繩看著極為眼熟,跟昨天系在我軍靴上的那根一模一樣。
昨天總教官檢查內(nèi)務時,還差點以為我搞封建迷信,為此狠狠訓了我一頓。
我強硬的將顧柔柔手上的紅繩扯了下來。
「總教官要是知道你天天給同學系‘晦氣繩’,你說會不會讓你爸來學校一趟?」
我故意慢悠悠地說著,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她。
她爸是附近中學的教導主任,平時最是要面子。
顧柔柔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的慌亂。
「你別胡說!那是我媽媽給我求的平安繩!」
「紅繩多了去了,你怎么就能肯定是我系在你鞋子上的?!」
「是嗎?」我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摸出個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