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真相,林知清在心中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一趟汴梁不算白來。
但她身旁的林青山情緒就沒有這么平緩了。
他本意是來見識見識那鑒心學,同時看看自己的小孫女身上到底有什么謎團。
可萬萬沒想到,兩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牽扯出了這么大的事!
為搶奪堂姐未婚夫,用毒計迫害自家姐妹。
即便林青山不是一個將規矩看得那么重的人,也被這個真相給驚訝到了。
他知道林靜雅自小便心比天高,但沒想到林靜雅居然有膽子闖下這等禍事!
從前那春日宴以及林從硯對林知清母親有情的理由,還讓林青山對林靜雅保留著心疼的情緒。
但如今,這種心疼徹底煙消云散了。
就在他因驚訝與憤怒久久說不出話的時候,林知清如清泉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祖父,我們走吧。”
林青山只得將滿腹疑問咽了下去。
二人快速收拾殘局,下了屋頂以后,回到正廳。
“清丫頭,靜雅此事,江流昀他知是不知?”林青山問起了核心問題。
他只知道林靜雅陷入催眠狀態時,所思所想皆是一個比較理想的狀態。
所以他并不確定江流昀在其中是個什么角色。
林知清搖晃著茶杯,此時無聲勝有聲。
事到如今,汴梁這頭,江流昀的事情是無須再瞞了。
首先,林靜雅的表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即便林知清不說,林青山也會順藤摸瓜往下查,說不準還會打草驚蛇。
其次,汴梁的林青山并不是京中的林從禮與林從硯。
短短幾次接觸下來,林知清心中明白,林青山不是個糊涂的人。
此事告訴他利大于弊。
在她的沉默當中,林青山已然知曉了答案。
到底是征戰沙場半生的長寧侯,他結合方才林靜雅所說的話,已經猜出了大半的事情真相。
他的喉嚨緊了緊,過了好半晌,還是忍不住拍了桌子:
“鎮遠侯府竟然欺你至此!”
“當日你父親出事,我曾親自帶著婚書上鎮遠侯府退親,怕連累他們這般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