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千兩銀子到最后也沒給出去。
不過,林知清留下了五百兩銀票,這是給鄭闊辦喪事的錢。
出了萬柳閣以后,林泱泱再沒有了來時的那般輕松。
真相如同一口沉甸甸的大鍋,壓在她的心上。
林知清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堂姐,今日之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我知道的。”林泱泱點頭。
事關朝堂大事,她們倘若透露風聲,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
若鎮遠侯府被惹急了,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暫時把這些東西拋在腦后,問起了方才的嚴鷸:
“清妹妹,你為何要還嚴鷸自由?”
“他雖然看上去不太正經,但應該挺有本事的。”
能在鎮遠侯府和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么久,可不是有本事嗎?
林知清搖搖頭:“堂姐,若他跟我們走確實有用,我自然不會拒絕。”
林知清不是圣母。
嚴鷸如今表面上的身份,是永清縣一個妓館出身的人。
這樣的身份如若跟在林知清身邊,定會叫人大做文章。
若有人順藤摸瓜查到永清以及鄭闊的事,林家便失了先機。
況且,鄭闊尚且算得上父親通敵叛國一事的人證,但嚴鷸不過就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他對此是不太知情的。
即便這個人擁有武功、口才、容貌或是任何一項很厲害的技能,林知清現在都用不上他。
駿馬能歷險,力田不如牛,各取其長,乃用人之道。
但林知清手里沒有險事要交給駿馬,更沒有田要牛來耕。
嚴鷸此人,看上去吊兒郎當,不太正經,實際上相當有自己的思想。
將他困于自己身邊,不如施展一些小恩小惠。
這樣的話,在關鍵時刻,嚴鷸才能發揮奇用。
林泱泱聽完林知清的分析,認真點了點頭:“清妹妹,你的話總能很容易叫我聽懂,我明白了。”
“那方才的事,你打算如何入手?”
她說的是替林從戎翻案的事。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林知清沒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