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聽到她的聲音,挺直身子,毫無懼色地直視那白發(fā)男子。
白發(fā)男子就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jī)器,他手中的笛子以極快的速度落下,眼看著就要碰到陸淮了。
林知清眼眸一縮,心臟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動不了,也開不了口,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視線之中只剩下了陸淮高大的背影。
千鈞一發(fā)之際,那笛子在距離陸淮面門只有毫厘之間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們快走!”江流昀使勁拽著白發(fā)男子的腳,高聲喊道。
沒事,陸淮沒事。
林知清的心跳加速,xiong口微微起伏。
陸淮倒成了反應(yīng)更快的那一個,他不曾猶豫,拉著林知清的手便往北邊跑。
眼見林知清跑了,那白發(fā)男子抬腳往后一蹬,可并沒有擺脫掉江流昀。
江流昀一把將白發(fā)男子拉向身后,抽出了短劍,眼神中是從不曾有過的凌厲:
“想走?你得先過我這關(guān)!”
……
陸淮一刻也不敢停下來,他在腦海中回憶著劉府的構(gòu)造,成功帶著林知清躲過了兩波聽到笛聲出來查看的人。
二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耳邊還時不時會傳來笛子的聲音,他們顧不得這個,跑到了后罩房的位置。
可這里被笛聲吵醒的人也很多。
但他們想去戲臺,必須穿過后罩房。
陸淮沒有做過多的思考:“知清,我引開他們,你先去戲臺那邊。”
“我記得戲臺東邊有一個狗洞,如若狗洞沒有被堵起來的話,你就先走。”
“那你呢?”林知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陸淮正在觀察那些魚貫而出的下人,精神高度集中,并沒有聽出她話中的:
“我很快便會去找你會合。”
“不行。”林知清眼神很是堅定:“要走一起走。”
“這里人太多了,一般的護(hù)院應(yīng)該也快要圍過來了,若是被發(fā)現(xiàn),單憑你我恐怕應(yīng)付不了。”陸淮看向林知清,認(rèn)真地說:
“我同陸兄一樣,身份尚可當(dāng)成一道免死金牌。”
“你就不一樣了,若被劉邙發(fā)現(xiàn),你四叔的案子恐怕就翻不了了。”
“不。”林知清搖頭:“你和江流昀,還有我,我們都必須跑出去。”
“你們二人與我關(guān)系本就密切,這件事出去打聽打聽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