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昀被這笑容一刺,挪開了眼神。
不知為何,他心中出現了一種苦澀,一種不甘心。
他甚至沒能再開口詢問痣女的事,而是針對退婚這件事反駁了起來:
“你可知今日這婚一退,明日你善妒的名聲便會傳遍整個盛京。”
“善妒?傳遍京城又如何,就算是傳遍大盛,我依舊是林家家主。”林知清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江流昀依舊不甘心:
“倘若你同我退婚,與鎮遠侯府有舊,京中誰還敢娶你?”
這話便說得有些過頭了,林從禮同林從硯眉宇間一片陰霾。
偏廳里的陸淮皺了皺眉頭。
陸南月神色焦急,不由得看向陸淮,見他沒有動作,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現在就出去說,我們陸家愿意的,改日就可以上門求親。”
陸淮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動作:“阿姐,于阿清來說,她沒有做虧心事,所以并不怕有人以言語相傷。”
“該羞愧的不是她。”
“若是我此刻出去求親,并不能證明什么,只會給她添麻煩,讓江流昀找到詆毀她的借口。”
陸南月一愣:“你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了解小清兒了?”
陸淮沒有應聲,只是集中精神聽林知清說話。
林知清的聲音鏗鏘有力:“江世子,第一,你做了錯事,與我善妒不善妒并無關系。”
“第二,退婚以后有沒有人求娶,是我林知清自己的事,你無權過問。”
江流昀有些聽不清林知清的話了,他只能看到林知清用一種冷漠到近乎厭惡的眼神盯著他。
而他在那個眼神中,竟然有了躲藏起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