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沒有打擾他們,任由他們思考。
過了好半晌以后,林泱泱才再次開口:
“我方才一直在想,他們這樣子做能有什么好處。”
“鎮遠侯府的我能想明白,畢竟要是江流昀身上再背一條人命,對鎮遠侯府的名聲有損。”
“再者,對江流昀的仕途也有影響。”
“但刑部尚書府呢?”
林泱泱對刑部尚書府的事一知半解,林十安和嚴鷸也看著林知清。
林知清喝了一口水,再次開口:
“刑部尚書也非常在意自己的名聲和仕途,你們想想,就我們所知,鎮遠侯府手上一共捏著刑部尚書的兩個把柄。”
“兩個?除去李錦之在邊疆強搶民女之事,難不成還有我不知道的?”林泱泱張口問。
林十安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嚴鷸聳了聳肩:“我比你們來得晚,不知道。”
“先前刑部尚書答應放走了痣娘這個朝廷欽犯,其實也是一個把柄。”林知清開口:
“雖然這個把柄已經被解決掉了,但若是重新翻出來,對刑部尚書府和鎮遠侯府都不是好事。”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雙方便進行了一個置換。”
“鎮遠侯府保下江流昀,將李錦之的死歸咎到了那個被安排的女子身上。”
“刑部尚書府則是選擇保全李錦之身前的最后一點體面,不想他先前做過的那些爛事兒被翻出來。”
“這些東西,便可以對應成鹿和兔子。”
林知清說得很慢:
“以刑部尚書府為例,倘若他追究江流昀的責任到底,當然也可以,但李錦之的事也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