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江流昀走出了這一步,林知清的心情輕松了一些。
因為她知道,林家的禁令,也要被解除了。
果不其然,她帶人快步回到正廳的時候,下人恰巧過來通報。
大理寺的消息到了,林家與笛人一事無關。
圍在林家周圍的大理寺的人全都撤走了。
也就是說,林家人可以自由行動了。
林知清當機立斷:“朝顏,去告訴各房,讓他們這幾日不要隨意出門走動。”
“木嬸,你去將堂姐找來。”
非常時期,就算是林知清也不敢貿(mào)然出門。
萬一鎮(zhèn)遠侯府破罐子破摔,想殺了她一了百了,那可就麻煩了。
二人領命而去,林知清則端坐在正廳之內(nèi)。
她在等。
在等一個人來找她。
不多時,大理寺卿親自到訪林家,林知清晾了他半盞茶的時間才姍姍來遲。
“周大人安好,我這幾日處理林家的事情實在乏累,怠慢了你,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林知清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周崇正面色不變:“無礙。”
林知清吩咐人上茶:“周大人親自跑一趟,所為何事?”
她說話時,周崇正緊緊盯著她。
林知清察覺到了,只當不知。
周崇在朝堂上經(jīng)營了幾十年,又怎會反應不過來自己和鎮(zhèn)遠侯府都被林知清做局了。
他心中雖然隱隱有些怒意,但一想到大理寺如今的那個爛攤子,又想到自己的來意,他便說不出什么指責的話了:
“林小姐,周某此次上門是有一事相求,還望林小姐你能答應。”
“哦?周大人不妨先說說,什么事會讓堂堂大理寺卿屈尊降貴上門呢?”林知清一臉疑惑。
周崇正有些頭疼:
“那笛人不知怎么竟然失控了,如今大理寺的牢房被毀了個干凈,若不是獄卒及時發(fā)現(xiàn),恐怕會出大事。”
他這話也是在側(cè)面提醒林知清,若此事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林知清當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過聽出來了是一回事,聽不聽得進去又是另一回事。
反正現(xiàn)在無論怎么查,笛人的事也牽扯不到她身上。
“周大人,那笛人為何會突然暴起,我一介弱女子,實在是心驚!”她一臉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