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心掌權,而是一直在暗中查探侯爺的消息,可江云鶴派我外出作戰的軍令一次比一次頻繁。”
“而且,同我有一樣想法的人陸陸續續出了各種意外,從戰場上退了下去。”
林知清眼神一凝,按照這樣的說法,江云鶴的行為確實很有問題。
因為她想通了自己先前疑惑的事情。
但她沒有打斷完全沉浸在情緒當中的鄭闊。
鄭闊面上露出了憤慨的神情:
“我是個粗人,除了掄著大刀往前沖,又如何能想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待我察覺到江云鶴在暗中阻礙我尋找伯爺,并散播伯爺謠言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以后了。”
“我拼死拿到了江云鶴在大軍后放冷箭的證據,可卻被江云鶴察覺到了。”
“無奈之下,我只得從軍營奔襲,想趕回盛京揭穿江云鶴的真面目。”
說到這里,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猙獰的刀疤:
“這一道疤,便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混亂當中,我手中的證據也被毀了個干凈。”
即使他的聲音十分有中氣,林知清還是從中捕捉到了一股濃厚的懊悔之感。
林知清及時開口:“鄭叔,證據毀了這件事,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情?”
鄭闊的xiong脯劇烈起伏:
“除我及我兒以外,無人知情。”
林知清默了默,沒再說話。
鄭闊這才接著說道:“彼時我只知道邊關無大將,猴子稱霸王,并不知道死里逃生的伯爺已經帶著大梁將領的頭顱趕回了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