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已經控制住了林知清,他褪去了幾副虛假的面具,說話也逐漸不客氣了起來:
“林家已經享福很多年了,林從戎和林青山一出生就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常人無法企及。”
“憑什么你們能一直衣著光鮮,不愁吃、不愁穿,當年我還只是一個小兵,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之時,林從戎在干什么?”
林知清并不吭聲,就這么看著江云鶴。
江云鶴也不在乎她是否答話,自顧自回答:
“林從戎正與那些貴公子投壺、斗蛐蛐,憑什么他一來就能登上高位?還不是因為家世?”
聽到這些話,林泱泱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林知清更是聽不下去:“我爹要是靠家世,何必不顧祖父的阻攔投入軍營,直接坐等襲爵不行嗎?”
“況且,他之所以身居高位,是用無數的疤痕和鮮血換來的,你一個靠算計別人上位的二流貨色,同小偷有什么區別?”
“啪!”
林知清的話音剛落,臉上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江流昀嘴唇微張,略有些驚訝。
林泱泱則是死死盯著江云鶴打人的那只手,咬了咬牙,但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江云鶴收回手掌,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誰準許你胡言亂語的?”
他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手勁兒不小。
林知清壓下口中的血腥味兒,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江云鶴:
“我的話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心中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