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破爛道歉。語氣再誠懇再溫和也掩蓋不了你的破爛態(tài)度。
洛梓琪瞇起眼睛,哪怕正端坐在有絲絨靠墊的卡座里,哪怕酒店大廳還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她真忍不了了,直接把這家伙困進法器帶回無歸境修理,強逼他吐出那些胡亂往體內(nèi)塞的生氣,再上家法讓他把那些比崖底深潭還復雜的秘密吐露干凈——
安各感覺到了洛梓琪的怒氣。
因為“丈夫和他姐姐關(guān)系疏遠”,安各直接將其理解成了煞氣。
……雖然早就存著“調(diào)查洛梓琪背景從而摸索丈夫的秘密”想法,但,安各既不想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更不想看到洛梓琪針對丈夫露出敵意。
她微皺了一下眉,再次往旁邊坐了坐,嘗試在更近的距離護住對象,以免他遭遇對面惡劣的氣場攻擊——是的,她的美麗老婆就是要好好呵護的,最好連人們的負面情緒也接觸不到——
哪怕安各如今很清楚,丈夫藏有許多她未知的秘密,丈夫本身也并非完全無害……她依舊會自然地保護他,希望把他與“現(xiàn)實世界的所有負面”隔開。
沒哪個正常人會想把雪白的蓮花拋進污泥吧,這無異于暴殄天物。
因此,在洛梓琪針對洛安的尖刻目光下,被激發(fā)保護欲的安各挪著挪著……就直接坐上了對象的膝蓋。
數(shù)小時前她剛坐過一次,所以這次非常熟練。
下意識,就,坐上去了。
然后向后張開手,既擋住了對象和洛梓琪的眼神來回,又完全護在了對象正前方,恍若老鷹捉小雞里的雞媽媽。
洛梓琪:“……”
下意識坐上去之后才反應過來的安各:“……”
安各有點尷尬地張張嘴:“那什么……”
身上突然一輕,是后面的對象伸手,繞過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來。
他快速又穩(wěn)定地把她放回了原本坐的位置。
“我知道這家酒店的坐墊有些滑,但你要坐穩(wěn)一點。”對象善解人意地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別再摔到我膝蓋上,會被村長笑話。”
安各:“哦……嗯……哈哈哈,這個坐墊的確有點滑……所以,咳,琪琪美女,你剛剛所說的紅海大會是……”
安各快速地繞過了剛剛的尷尬,把話題重新帶回去。
洛梓琪看上去很想遺忘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她同樣配合地繼續(xù)討論紅海大會。
洛安則沒再插話,他非常安靜地坐在她身邊,仿佛把自己當成了卡座旁的裝飾花瓶。
——可他的存在感依舊非常醒目。
起碼,詢問著本陽會與紅海大會關(guān)聯(lián)的安各,此刻心里想的卻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