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清明。”
“……”
洛安等著她升騰的怒氣,或者臉頰上的痛意。
以往,涉及“時辰不吉利”,她總會怒氣上頭,挑起大吵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釋。”
出乎意料的是,妻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她抿著嘴,皺著眉,一副強壓怒火的模樣,但聲音冷靜又清晰:“既然你認為我不可以在清明晚上出門,這之后,不是清明了,我總可以和你一起行動吧?”
“我要求和你一起行動,只要你晚上接到離開的通知,就必須帶上我。”
“這……”
“你不答應?”
……怎么可能答應啊,要妻子陪他一起去那些骯臟危險的地方嗎?
“豹豹……你該明白,你有你的工作領域,我也有我的……”
“如果你所謂的‘工作領域’涉及人身安全,那就有必要帶上我。我拒絕尊重能把你拖入險境的事業——如果你管那些總在深更半夜傳喚你去冒生命危險的東西叫事業。你要么帶上我,要么帶上我全套的監控設備和衛星定位儀。”
洛安:“……”
洛安望著她,久久沒開口。
當然應該拒絕,一個普通人跟著天師到處跑,太胡鬧了,她白天還有她自己重要的事業呢。
睡眠不夠怎么辦?遭遇危險怎么辦?被他嚇到怎么辦?
但……這是第一次……她沒因為他提及迷信的東西生氣。
她迫切地想從他這里征得某個強有力的保證,迫切的心情甚至超過了憎恨那些“迷信”嗎。
“我明白了……你的提議,讓我考慮一段時間。我會慎重考慮的。”
這才像話。
安各松開捏他臉頰的手,收起盛氣凌人的質問感。
“安安老婆,”她補償般親了親他剛剛被捏住的那一小塊臉頰:“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受傷的。你是我老婆,一定要學會對我卸下心防,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洛安:“……”
所以她為什么總執著于喊他“老婆”??
“抱歉,豹豹。”他笑著擋開了這人蠢蠢欲動的手——親完之后她就想滑下去解他睡衣扣子了,什么順暢的流程——
“如果要提‘保護’的論題,我很難相信一個獨自在家時就因為犯困磕斷指甲的冒失鬼。我覺得你應該先保護好自己。”
安各:“……我那是太困了。”
“好,那就回臥室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