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婆,嘿嘿我還想喝可樂……”
“豹豹,所以你期待了很久、想要我配合的新玩法是什么?”
安各手里的筷子當啷掉進碗里。
“什、什么,老婆我們不是不聊這事了嗎……”
飯桌上,老婆把冰可樂遞給她,眼神就像易拉罐上的水珠。
有些委屈的濕意,又帶著一點冰涼的審視。
“你現在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告訴我你一直以來暗暗幻想的‘重逢后如何如何放肆’,不管那是哪種你覺得‘太過分我不會接受’的玩法……只要你現在告訴我,豹豹……”
安各恍惚聽到了耳邊嘶嘶的吐信聲。
可明明是下午,他坐在餐桌對面,手腳都老實規矩地放著。
“只要你現在告訴我,你想玩什么。豹豹,我就會配合你玩什么。不論條件,不分場合。”
最后,老婆眨眨眼,有些靦腆地對她微微笑了一下,奇異的賢淑感與危險感再次雜糅出了安各腦子里的漿糊。
即使她不被任何動作干擾,一手抓著冰可樂,一手抓著冰面碗,也清醒不過來。
“我……我想玩……其實我……”
洛安猜得對嗎?
——是的,當然。
對某人“八年間沒有一次感覺”的事實依舊一無所知的安各當然不會體諒對象的欲求,在她看來,這段時間是自己的欲求遠大于他,而昨晚發生的事更多是出于他對她的“懲罰”——
而早上繼續發生的事,無論是纏繞來的動作細節還是他刻意蠱惑自己的言行、新做出的“過分”玩法,都令安各有點惶恐,比起“好耶舒服我們繼續吧”,她……
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他這次有點不對勁”,便下意識地想要逃走,等掌握夠了情報再回來,或者“要求他別這樣奇奇怪怪,總之先按照我預先設想的來”。
任性,膽小,又有點挑剔,想待在自己的安全區里……她隱隱拒絕他的初衷就是這么簡單。
孩子氣十足,感知到一點點的“不符預想”,就吭哧吭哧逃回窩里了。
臥室里的豹豹就是個嬌氣的小女孩,但誰讓她只會和全世界最愛惜自己的人待在臥室里呢,她也沒辦法學來“大方爽朗”“懂得妥協”的經驗啊。
……當然了,“普通日常要求與我親熱的丈夫”與“闊別八年沒聞見肉腥味暗地里眼神晦澀的丈夫”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豹豹會感到恐慌想要逃跑也是非常明智的舉動……
洛安太清楚她有多敏感多嬌氣,畢竟是他自己養成的麻煩習慣。
他也太清楚這樣多可愛,所以一分鐘也忍不了就想繼續勾引出她逃回窩里的爪爪——
“真,真的嗎?什么玩法都可以嗎?”
“當然。”
“……完完全全按照我的預想與期待?”
“當然。全部按你的劇本來。”
于是,一分鐘也不到。
縮在窩里的爪爪重新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