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哦,那不給你松綁。”
然后他直接扯著被青麻繩捆住的師兄,把他扯到那扇緊鎖的門前,手起刀落——
符紙燒飛,鐵鏈碎開,門板敞開,洛安一把將裴岑今推了進去。
裴岑今:“……你拿師兄我當什么了!!師兄我不是探路石!!”
哦,進去后還有中氣吼人,看來房間里沒有大埋伏。
洛安敷衍地拍拍師兄的肩膀:“沒把你當探路石,探路石也不會愚蠢到被低級怨鬼捆起來做誘餌,一身功力仿佛喂了狗……讓路,我進去看看情況,張姨那個女兒大抵是存活的。”
裴岑今:“你先幫我把這繩子解開!!你先幫我——不準無視我——”
洛安順暢地無視了大吼大叫的師兄,越過他跨進門里。
這是間屬于女人的臥室。
洛安沒有細看周圍的擺設,因為他一眼就看清,床上正躺著一個套著喜服、披著喜帕,身上綁著麻繩的人。
她下半身裹著一條極厚極臃腫的大花披肩,也透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但,是個活人。
洛安走過去,直接開口:“你還好嗎,張小姐,如果你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床上人抖了抖,似乎是極其害怕,不敢發出聲音。
窗外突然再次響起暴烈的雨聲,靈堂內似乎也拍來一股潮濕的風,拍下了床上人頭上的喜帕。
洛安凝固在那里。
因為他妻子的臉正趴在下面,哆哆嗦嗦地抬頭看他。
“……安安?你來救我了……”
洛安想,這是要干什么呢。
提了名字,竟然還用的是這張臉……
陰風乍起。
并非來自靈堂,而來自陰煞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