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各:“她睡懵了。剛才是夢話。這次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老婆你相信我。”
“哦。”
于是那天早晨她依舊沒能得到早安吻,對象冷靜地捉下她試圖摟他脖子的手:“所以為什么,洛洛會下意識覺得多出來的小孩是同母異父的小孩?我能問問你是否有‘二號丈夫’備選名單嗎?”
安各:“……別管孩子說的夢話啦,嘿嘿,親親更重要?”
“上班更重要。去上班吧,再見。以及保溫杯里給你裝了薰衣草茶,多喝一點,有助睡眠,早晨大叫夢話對身體不好。”
安各:“……哦……”
安安老婆真的太溫柔太體貼了,就這么縱容她把那天早晨的“兩個孩子”“同母異父”一筆帶過。
所以安各真心畏懼被他發覺。
她真心認為當他發覺“妻子真實喪偶生活”后,會黯然神傷、主動退場。
溫柔又美好的安安老婆,根本不會選擇憤怒、嫉妒、或處心積慮鋪墊漫長的報復,結局只有退讓。
轉身離開,讓她失去所有辯白的機會。
……不。他絕對不能再離開一次了。
不能讓他放心轉身,再把她一個人丟回沒有睡眠、噩夢無邊的七年。
所以安各才要徹底抹掉自己七年來的所有“追求自由”,重新拼命塑造出一個乖巧可人的自己,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還有人成功假死七年呢,抹掉自己的黑歷史肯定不會比成為首富更難了——
“我不知道這很難。”
等在一樓大廳的丈夫合上書,拿出手機點亮時鐘:“你說換個衣服五分鐘就下樓,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
倒騰許久裝備才完成了約會打扮的安各:“……嘿嘿……”
她撥了撥耳邊的水滴狀耳環,刻意把柔順過的頭發別過去。
“我好久沒約會了,所以這次打扮久了些……而且我以為你會照老樣子坐在那邊……”
站在大廳電梯口的綠植旁,洛安“哦”了一聲。
他的神情依舊很溫和,但沒有搭配上“如果是等你,等多久我也沒關系”的熱戀臺詞。
他說:“有人搶了我的等候座位。沒辦法,只能站在這里等你。”
“什么?你為什么不讓他換座位……”
安各扭頭看向那個他慣常坐著的位置。
一位打扮相當精致的當紅小生正戴著口罩坐在那兒。
“他看上去是在蹲點這棟樓的什么人,或許是想邀請別人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