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車已經開來了,我們這就回家。”
“……如果我有打擾你工作……”
“沒事,安安,只是些瑣碎的調查。我可以退后,現在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你真的還好嗎?回家前我先送你醫院檢查一下吧?我第一次見你臉色這么蒼白……”
因為今天是清明,而且我剛剛意外炸毀了四十幾重鬼蜮,又可能要擔負一筆天價債務。
洛安回頭看了一眼炸出深坑的華貴大理石地面,搖搖頭。
“我沒事,只是情緒上需要調節一下。豹豹,你說這場事故會讓酒店損失多少錢?恐怖分子不會出面賠償的……”
“沒關系。”
說話間,安各已經牽著他的手離開了酒店。
他手的溫度比以往還要涼些,安各更堅定了“安安老婆被嚇壞,安安老婆需要保護”的事實。
哪怕她現在越走越累,膝蓋發軟,危急時刻時腎上腺素讓她暫且忽視了酸痛與疲勞,現在那些感覺又回來了。
但開個車送老婆回家還是行的。自己老婆,自己不保護誰保護。
安各左右環顧一圈,確認沒人跟蹤后,打開了之前指定李欣童留在那個地點的車。
漆黑的特制越野車,沒有車牌沒有車標,內外藏著無數設備,還有無人機隨時跟蹤衛星信號……像這樣量身打造的“安全車”,安各還有數十輛。
再低調也畢竟是首富,安各相信中州夏國有健全的法制,也相信她掌握的財富能讓許多人不惜違法過線,做亡命徒。
安各從小經歷過的搶劫、綁架、勒索零零總總也有數百次了,這也是她為什么總能在非常規事件發生時保持冷靜,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如果你七歲時就習慣了綁架,就基本不會被什么突發事故嚇到。
不過說來也巧,她認識洛安后就再也沒遭遇過任何亡命徒,就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罪犯都把她當成了隱形人。
近幾個月倒是發生了不少事,但這些事都不太像是綁架犯的手筆,更像是有組織有計劃的……
洛安把門關緊,俯身過來替她扣好了安全帶。
安各看著他,突然抓住他的手,說:“那不是單純的恐怖襲擊,對不對?”
“……”
“你可以說話,安安。車廂很安全,不會有任何人竊聽。”
“……”
洛安沒說話,他沉默著。
因為被抓住的正好是他發出攻擊炸毀酒店大堂的那只手,他正瘋狂思考解釋這一切的借口。
總不能說他的真實身份是鋼鐵俠,這只手是機器手,掌心藏著光能炮……雖然她可能會信,唯物主義戰士的確認為高科技制造鋼鐵戰衣的情節很合理。
她信鋼鐵俠也不會信“我掐了個訣想超度另一個世界的鬼,但你親我時讓我手抖了攻擊偏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