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
可豹豹死死抓著他的手,用的力氣格外大,感覺到他即將掙脫,她還猛地睜開了眼。
洛安一時幻視了斷奶時期的安洛洛,后者當時也是用這個神情抓著奶瓶不放手的。
他一想拿走,她就張嘴哭。
……他便不敢再抽手了。
“豹豹?我只是想去給你準備要帶去公司的午餐便當……”
安各皺皺鼻子,臉色臭臭的,幾乎把“困得要死不想理你”寫在臉上。
尋常九點鐘才起床的人今天五點半就陪著他出門去了菜市場,剛才陪女兒吃早飯又送女兒上學也不好鬧情緒,現在終于單獨對著他了,她肯定要發泄一點起床氣的。
洛安不敢再撤身,也不忍再叫醒她說話,只能默默地搬了把凳子守在床邊,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睡回籠覺。
反正只是個回籠覺,她閉著眼瞇一會兒就要再起床去上班了吧?
等她睡熟了,我就悄悄掙脫離開……
然后豹豹再次在睡熟時自動滾了過來。
然后他不得不被半拉上床成為了抱枕。
然后她緊緊黏著他睡到了上午十點半。
然后手機響了,她的秘書在那邊提問——
“今天我不去公司,”豹豹陷在枕頭里閉著眼說,“在外面有事要辦。行程全部推后一天?!?/p>
然后她就把手機扔了出去,后者在房間角落的地板上發出一聲呆愣的“咚”,仿佛被主人的行徑傻住了。
洛安……洛安也傻住了。
“豹豹,不去上班嗎?”
催人上班和催人上學一樣很不受待見,安各再次兇巴巴地睜開眼。
雖然她今天總體呈現出一灘軟乎乎的不明粘稠物狀,具體可類比烤化的棉花糖,抹了豬油被糖炒在一起的年糕——反正黏住了對象的手就要黏住他的胳膊肩膀脖子——
但她的臉色很臭,特別兇。
洛安恍惚看見了她嘴里徐徐張開的獠牙,與威勢驚人的豹爪。
“上什么班?我為什么非要去上班?我兢兢業業上了這么久的班請假一天不行嗎?”
“可上班賺錢……”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最看重、哪怕生病發燒也要堅持工作嗎。
因為你非常非常看重工作,所以我想幫忙提醒你……
黏在他胳膊上的妻子給他兜頭糊來一串豹擊。
“不賺錢,賺什么錢!賺了錢又沒地方花,這么大一個老婆偏偏不肯給我養,那我不賺錢了!反正你也能賺錢,你不能養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