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能玩車、開會、跑馬拉松、坐幾個小時談項目,強健得就像背后安裝了永恒動力的發條……
明明安各從未重視過她自己的身體,
生活習慣、工作習慣沒有任何一項能保證她的健康,倒不如說是反過來“糟踐”。
可她就是健康。異常健康。
……即使是百年難遇、玄學界沒什么記載的“純陽之體”,
也不至于強效到這種程度吧?
他自己就是純陰之體,可也沒有“體質虛弱”“大病小病不斷”“跑幾步路就喘”……哪怕是還沒認字、沒接觸過玄學的小時候,他扛著剪刀上山下山,早上巡視血潭做清理,
晚上還要打掃許多“現場”運送高自己好幾個頭的成年尸體……天天做著全無歸境最重的體力勞動,也沒病倒啊。
那時候他可沒有學過天師調息、內視身體的手段,但照樣沒病沒災。
想到這里,
洛安仔細看了一眼小斗笠。
——他們已經乘上了直升機,升上高空后機艙里噪音很大,
愛熱鬧的安洛洛早就跑去了副駕駛座位,正捆著安全帶和一邊飛行一邊指點她方位的媽媽玩耍。
愛安靜的小斗笠嫌吵又嫌擠,
即使高空對話只能互相大喊,
他也受不了別人大喊,
只往外看了一眼就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
一直縮在洛安懷里閉目養神,
安靜得像飄在水面翻肚皮的死魚。
……當然了,
這只是嫌棄自己無趣的洛安自己給出的評價,如果安各回頭看見,
肯定會眼饞“小老婆已經是朵小蓮花了哦,怎么會有氣質這么好這么美的小男孩呢”。
“怎么了?”
大概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小斗笠睜開了眼。
他們之間溝通不需要說太多話,更何況他們倆誰也不愿意大聲吼著對話。
“怎么了”是洛安從他眼里讀到的,而小斗笠一眼就看清他眼里寫著的——
“你有病嗎?”
……年幼的小孩疑惑地搖搖頭,并不懂得這新時代的罵人話。
在無歸境,罵一個人有毛病,通常是說“你是不是破爛成了白斗笠啊”。
只有姐姐會頻繁說他“有病”,但,唔,他一直認為姐姐那是闡述事實與真理,畢竟姐姐說得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