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夸人還是在嘲諷人?”
安各攥住他的襯衫衣領(lǐng),忿忿地扯了扯:“你知不知道我禁欲了有多久啊混蛋?!我不是未婚少女是已婚少婦了啊已婚少婦!!已婚少婦可不是臉頰吻就能打發(fā)的!!你有聽說過饑不擇食美洲豹嗎?!”
洛安:“……”
洛安:“饑不擇食?”
安各沒有被這輕飄飄的反問激起心虛感,從而讓他再次轉(zhuǎn)移話題。
反正她從未“饑不擇食”過,她過分挑剔的眼光,從始至終也就看上了一只獵物。
安各直截了當?shù)貙ψ约盒膬x許久的獵物吼道:“我·要·做·愛!!”
她對象:“……”
似乎,已經(jīng)山水窮盡,再無余地了。
拖延到這一步,此時拿出任何理由,都會顯得像借口。
如果說她的焦躁、憤怒、不安都是因為這種事引起……
避無可避,再避就太傷感情。
洛安收斂住眼底的波動,再次笑起來:“不去酒店,回家,可以嗎?”
“……真的真的??你說的回家是我想的那個回家意思?不是約會徹底結(jié)束的意思?”
“嗯。”
“好耶——快走,我們打車——不不不,我聯(lián)系司機——或者直升機——”
妻子興奮地跳下長椅,拿出手機迅疾利落地聯(lián)系什么人,背影活潑又開心。
洛安拍拍被拽皺的襯衫領(lǐng),又把她用過的濕巾、吃過的冰粉碗扔進垃圾桶。
他悠悠跟上她的背影,在她興奮時適當制止一些“讓人開著直升機來接我和我對象回家”的離譜舉動,又繼續(xù)用“溫柔美好”的笑容安撫著她,確保她一回頭就能看見微笑的自己跟在身后。
那是妻子側(cè)后方的位置,擋開了馬路上的車流與過分刺眼的燈光。
洛安很習(xí)慣走在這里。
他太習(xí)慣走在她側(cè)后方的位置,而不是并肩而行。
這樣既方便保護好她,也方便隱藏好自己。
更方便他欣賞她的側(cè)臉,琢磨她的心情,觀察她走路時每隔幾下就略略歡快起來的“嗒嗒嗒”步子,仿佛一段歡快的小節(jié)插入一首美麗的鋼琴曲。
洛安喜歡走在這個位置,這七年來,他無數(shù)次渴望能在陽光下走在這個位置,在她回頭時還對上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雖然此時依舊沒有走在陽光下,她也沒有回頭瞧他吧。
妻子興奮地和下屬打著電話,洛安還聽見了“買套”之類的命令,他誠心希望手機那頭不是同樣約會中的李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