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繼續我們昨夜的約會。”
安各恍惚地晃晃頭,一個克制的額頭吻落下,又逐漸不再克制地往下。
“就在這里,去樓上開個房間……好嗎?”
【與此同時,
第七十課
蜜月假期時抗拒的東西多年之后很難說清
凌晨兩點之后在外逗留只會惹是生非,
不知從誰口中傳出來的道理。
安各對此嗤之以鼻,她通宵加班多少次,凌晨瞎浪多少次,
也沒有一次倒大霉啊。
“凌晨兩點后不會有好事”與“清明時分午夜容易撞鬼”一樣,
肯定是毫無科學依據、玄之又玄的都市傳說吧。
她是一個堅強的唯物主義戰士,
才不信這些呢。
——于是這位堅強的唯物主義戰士就此倒了下去,被迫趴在落地窗邊見到太陽的曙光時,
她第一次產生了熱淚盈眶如獲新生的沖動,差點就要發自內心地感恩太陽感恩早晨感恩晨光帶來的朝氣與朝露——甚至感恩早晨五點蓬勃的陽氣——
直到身后的對象略微不滿地“嘖”了一聲,
一把扯上窗簾,又握過她的腳踝,把試圖爬向太陽她重新拖回了屬于凌晨的黑暗里。
……就很絕望。
安各甚至說不清對象是不是真的發出了那么一聲“嘖”,她的聽覺功能早就出了故障,
對象體貼地表示“你之前約會時一直說自己耳朵過敏”后就一直重點欺凌著她的耳朵,手指也好嘴唇也好——
收聽渠道還被自己本身發出的動靜占了一整晚,安各對周圍聲響實在反應模糊,
很難說,對象發出的那聲“嘖”不是幻聽。
怎么會聽見不耐煩的“嘖”呢。
如果不是正眼睜睜地被拖回黑暗,
看著自己的手指在長毛地毯上摳出一道道劃痕,安各連“他正抓著我的腳踝把我拖回去欺凌”的行為都會覺得,
是自己意識太模糊,
出現了幻覺。
她溫柔美麗的安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