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繞過后頸,
摸上肩膀,
然后……
洛安動了動,
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把自己的后背從她手下移開。
她這樣撲過來亂抱一通時,
總會抓到他的后背。
雖然那塊地方治愈符紙拍了一堆、沖了大雨之后又去沖澡、絕對完全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氣……
但那到底是曾懷了鬼胎的瘋女人揮刀刺出來的傷口。
他之后逗留在居民樓內,獨自調查出的結果也不太妙……
最好,
還是別讓妻子碰到后背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豹豹,已經很晚了。為什么還不休息呢?”
安各愣了愣,收回自己抓空的手。
“怎……”
洛安沒有給出機會讓她反應過來,他之前已經吸取了足夠的教訓:如果讓妻子察覺自己故意拉開距離,她肯定會極度敏銳地揪著線索往下挖。
她如今對肢體接觸傳遞的潛臺詞這樣敏感,真不知是好是壞。
——沒有后仰,沒有退避,洛安立刻就握住了她即將垂落的手,也主動俯下察看。
“指甲怎么斷了一截?在家里摳什么了?”
丈夫微皺著眉捏了捏她的手指:“有點像是摳金屬利器時弄傷的……豹豹,你怎么回事,不好好睡覺就算了,又跑去碰了什么東西?是刀片還是……啤酒開瓶器?”
安各:“……”
安女士敏銳的直覺立刻就縮了回去,“他是不是不想讓我碰他啊”的懷疑完全打消——猛然浮出的心虛感蓋滿腦子。
……怎么回事,每次對他的質問快到嘴邊了,他就能揭穿一件讓她也無比心虛的破事!
以前的安安老婆有這么敏銳嗎?安安老婆明明對外就是一片白紙,她隨口糊弄“喝兩口果酒腦子就暈”也立刻相信的小白花!
這些年來他是在外忙著對抗犯罪組織嗎,還是根本就埋伏在家里、拿著小本本時刻記錄她背著他犯的錯事?。??
“呃……什么開瓶器,安安老婆,我根本不會喝酒啊,你瞎猜什么……我就是指甲磕到了……哈哈……哈……”
不會的不會的,怎么會對她掩藏的事情了如指掌呢,以安安老婆單純保守的個性,光是知道了“追星”,就會立刻跟她吵架翻臉宣告離婚吧……老婆怎么看也不是那種“默默忍了記在小本本上,等到我自己犯錯時拿出她的錯來頂”類型……
安各縮了縮手,沒縮成功,洛安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