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笨蛋老婆!!
這邊大聲嚷嚷那邊哈哈直樂,安各發火發得很憋屈,很快就精疲力盡。
洛安又和她說了一會兒話——更確切地說,被單方面嚷嚷著表白——就關上電視,帶她進了臥室。
安各搶先去洗澡,故意把門摔得“嘭嘭”響——洗完澡再回來時也把門摔得“嘭嘭”響,用很獨|裁的架勢命令他在自己之后去洗澡,洗完立刻打掃浴室——
賢惠溫順的老婆對于家務指派永遠照單全收,他點點頭,消失在浴室里,片刻后便響起水聲。
而安各趁機再次脫光,埋伏在對象被子里,打算等他洗好、走過來、掀被子、就直接撲出去。
什么腫不腫疼不疼的,她不管了,英勇的豹子必須在今晚把這個笨蛋啃出牙印來,讓他嘗嘗后悔的滋味。
——萬幸,豹豹女士這項勇猛的計劃并沒有成功。
要知道,從今日零點算起,安各共經歷了:
午夜膽寒、深夜談話洛梓琪、在外過夜、通宵履行直接婚姻義務、昏迷、經歷大堂恐襲、調查、昏睡、按摩時履行間接婚姻義務、昏睡、醒來折騰女兒、開會、關注極端天氣、晚飯后折騰女兒、試圖折騰丈夫未果。
……她今天這一天實在折騰了太多事,遠比自己想象中累,一鉆進對象的被子,就困了。
……是,因為前段時間女兒一直在這邊一起睡覺,所以雖然她的老婆回來了,卻堅持使用另一床被子……可惡,雖然同床但卻仍舊不算同一個被窩,她惦記良久……雖然不算是那種非要抱抱親親睡一起的小情侶,但憑什么要和老婆分開蓋被窩,她就是覺得臥室大床上應該只一條被子……
安各忿忿不平、怨念滿滿、嘀嘀咕咕的,就這么在他的被子里合上眼皮,睡著了。
——再醒來時,窗外暴雨依舊。
和數小時前的狀態一樣,分不清晝夜,一切的一切籠罩在漆黑的雨里。
可臥室里,卻不再充斥著輕松、愉悅、安全感十足的氛圍。
臥室里只剩她一個人了。
浴室門是打開的,鏡子瓷磚嶄新潔凈,水汽也沒有。
安各愣了一會兒,僵坐在床上,試探著摸索身邊的位置。
她花了些時間意識到,他回來后沒再躺到自己身邊睡過,他們現在是各自分開蓋著被子睡的,之前中間還橫著女兒的小被窩。
所以在被子里貼著床單靜靜劃過去,碰不到他枕過的痕跡,也碰不到他的手。
安各迷茫地在床單上摸了許久。
她也不確定自己是想摸什么,如果她摸到了酒瓶,摸到隨便拋在一邊的車鑰匙和身上沒脫的衣服——
那么,他回歸后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個過分詳實的美夢。
深夜浪完回家,喝酒喝太多后,她昏昏沉沉倒在床上,自顧自做出來的美夢。
……是嗎?
是不是……不會是……不可能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