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對象天大的不滿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幫著揉腰揉腿喂零食……那怎么還可能繼續計較她之前的脾氣。
第一時間發火,
也能第一時間道歉,而且深諳“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道理,
運用這道理的手法花樣百出堪稱兵法……
能屈能伸,實在狡猾。
這也是她丈夫身負陰陽眼也曾被那個“乖巧矜持可愛淑女”人設耍得團團轉,死后才逐漸發現她真正放飛的自我的原因。
不過死成鬼之后他就能夠淡定地面對妻子這種手段了——活人與死人到底不同,前者礙于生理原因被蹭幾下便容易心猿意馬,后者嘛……
杜絕所有“自然反應”,想不想做,全憑自己決定。
說復雜點叫“完全屏蔽活性激素影響”,說簡單點叫“有工具,沒感覺”。
廢話,你見過哪個死人被親親摸摸就會起反應的。
死人只對“活”有著最強烈的欲望,對如今的洛安來說,夫妻生活不過是安撫妻子的必要表演,他其實更渴望直接咬開她的脖子吃掉純陽的血,那才能真正令鬼興奮起來。
墮落的惡鬼絕不會浪費精力做只能讓活人享受的事,要么為了采陽補陰,要么為了喝血吃肉,要么……往肚子里種上一個鬼胎,將母體連胎兒一同變成自己香醇的補品。
鬼胎的孕育者不分男女,只要那只鬼渴望補品,不論你是男是女是不孕不育,照樣會鼓起大得恐怖的肚子。
這也是絕對禁止人鬼結合的原因之一:你怎么可能指望每個惡鬼都能把自己垂涎欲滴勾引許久的羔羊吞進去,再全須全尾完好無損地吐出來。
要么薅羊毛、要么吃羊肉、要么磨刀霍霍讓對方懷上小羊羔……這種事你爽了鬼又不爽,那總要從別的地方得到點什么好處吧,它們可不是善良的服務人員。
所以,自清明節那天不得不發泄殺欲后,洛安就沒想過要再主動做這種事,哪怕被安各的離譜腦回路氣得抑郁。
他如今沒興致,這事又風險大,要謹慎再謹慎,那還不如不做,再按照“每周一次”之類的穩定頻率敷衍一下妻子……
——于是昨夜安各激動忐忑心跳十足地睜著眼等了好久,等到安洛洛完全睡著時扭過頭一看,發現抱著自己的家伙也完全睡著了。
安各:“……”
安各瞪著他瞪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是真睡了,于是伸手用力把他晃醒。
洛安:“?”
安各:“……你剛才不打算做什么嗎?你剛才一把將我抱過來,還讓女兒睡旁邊……”
洛安:“做什么?早點睡,明天還要爬山。”
安各:“……”
就是說,一些信心,一些尊嚴,一種“對象超愛我超迷戀我”的感覺,“咔”一下碎了。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安各也體驗到了“不被對象當性感異性看待”的憋氣感。
但她不是洛安,她咬碎郁氣,將其當作燃料,好勝心便熊熊燒起。
安各當即決定證明自己很性感,她立刻埋過去,展開好一套功力深厚的胡攪蠻纏。
首先她反復揪著白天失言的事又跟他道歉,又是一陣天花亂墜的瞎吹捧,夸他夸得天上有地上無,連“當世少有雄壯偉男子”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