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各也不可能坦誠這種低俗又低級的快樂。在對象面前,她要臉。
“你從剛才起就怪怪的……”
“沒什么,嘿嘿嘿,哈哈哈。”
“……”
從回房間、洗澡、換睡衣上床敷面膜,安各已經(jīng)傻笑了好一會兒了——咳,也不完全是因為嘲笑隔壁可憐的小男生,是因為她仔細想想后又有點好奇,玩手機順便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買套買的型號都集中在某個區(qū)間內(nèi)。
比她設(shè)想中小很多很多。
……于是這種低俗的快樂愈發(fā)膨脹,安各更開心了。
嘻嘻嘻嘻。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聲了。
默默旁觀她傻樂至今的丈夫似乎有點不高興,他起身離開,又重新坐過來,手里拿著那支分外眼熟的藥膏。
他言簡意賅:“趴好,抹藥。”
安各:“……”
安老板低俗的傻笑立刻就消失了。
“哈、哈哈,老婆啊,能不能我自己……”
“不能。”
“女兒她……”
“已經(jīng)上床了。睡得很熟。喏。”
安各……安各看過去,悲傷地發(fā)現(xiàn)安洛洛小朋友真的睡熟了。
換好了睡衣,解下了辮子,仰面躺在被窩里,一只手放在肚皮上一只手抓著昨日打游戲贏來的老虎布偶,睡得呼呼直響。
很明顯,她不可能再奇跡般醒來,揉著眼睛支起身,打斷爸爸媽媽之間涌動的暗流。
而且她正躺在遙遠的另一張床上——
504號房是一間該死的家庭雙床房,安各心里把入住簽字時累得半死沒仔細看房型的自己錘了好一通。
她簡直恨死兩張床隔著床頭柜、還橫設(shè)一條寬敞過道的房間配置了。
曾經(jīng)是因為這總能讓她保守到離譜的男朋友拒絕和她睡在一起;
現(xiàn)在是因為這讓她再也無法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滾到女兒旁邊,用“哎呀我?guī)е迓鍖氊愊人恕碧颖芑⒁曧耥竦膶ο蟆?/p>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