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岑今細看了一眼,有點抱怨:“你搞什么,師弟,直接嚇碎了對方的魂魄。”
這是徹底瘋了。
“他自己膽子小還能怪我?既然已經瘋了……”
裴岑今:“分給五師弟研究吧?他最近很想要精確的解剖圖。”
“他想要解剖圖就自己去買,醫科大學什么都有,”洛安想了想,“砍掉四肢丟去警察局吧,總要給安各留下點東西查。如果是她的資源,應該能飛快查到這人的雇主。”
裴岑今側目。
他立刻就注意到,師弟剛才是直呼其名說“安各”,并非一直以來的“妻子”。
“干什么?”
心情很不好的師弟冷冷道:“要再打一架嗎?”
“……我說你,既然因為傷口疼痛變得這么暴躁,為什么不老實治傷?”
裴岑今又細瞧了瞧他的右腿:“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側腰的傷口也愈合大半……但還有不少紅色煞氣沒被祛除啊。你才好了三四分吧?”
洛安有點煩。
“凡事需要循序漸進,總不能真把她吸干。”
哦,懂了,師弟又在顧慮一些有的沒的。
裴岑今拍拍洛安的肩膀:“她是千年難遇的純陽之體,充沛得很,失去一點陽氣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大影響,采補完之后睡一覺多休息就能緩過來,喝點湯藥好得更快……你沒必要這么小心。”
“我沒必要?”洛安直接冷笑了:“那如果她自己非要硬撐著,不肯睡覺不肯休息也不肯喝我手里的湯怎么辦?”
裴岑今:“……”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會吧,弟媳性格挺好啊,直率又大方,怎么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
洛安:“呵呵。”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外面囂張大膽各種沒下限,回家見了他,突然就開始要臉了。
脫衣服的時候她不要臉,大張旗鼓推倒他時她也不要臉,結束后穿上衣服反而開始要臉了,不僅要臉,還要顫顫巍巍地從床上撐起來問他要根事后煙。
……她有病吧!她破爛吧!
洛安萬萬沒想到,顧忌著白蓮人設曾多次照顧的“妻子面子”,還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在外面逞勇斗狠就算了,回家跟他在床上也要逞強,按照師兄那些煩人的理論,這也是“把我當外人”的一種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