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沒再暴躁怒懟,他靜靜坐下,自省片刻。
是啊。
受了重傷就忍不住暴躁,這習慣不好,太糟糕了。
他又不是能在醫院病床里安穩躺著,喊疼喊痛還能掀餐盤要糖吃的小朋友。
“給我開點寧神靜氣的藥方吧,”他說,“我回去就捉藥吃。”
“……我覺得沒什么藥方能完美治療好你腦子里的病?!迸後駴]好氣道,“你現在需要的也不是寧神靜氣,多吸點陽氣,把腿上的傷口治好比什么效果都好?!?/p>
“……”
師弟沉默許久,然后回答:“她太累了?!?/p>
唉。
“我覺得,‘多睡幾覺喝點補湯就好’與‘頭疼腿疼暴躁得忍不住殺人’的代價差得太遠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
“你跟我抱怨說人家姑娘犟,我覺得你比她更犟,真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到一個你,你們倆要是互相對犟說不定能產生能量波……”
“……”
“師弟。你聽點話。”
裴岑今說的話,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洛安討厭他擺出這種“大師兄”的架勢說道理。
不過……
“好吧。”
他不想被戳穿,也不想被她驅逐出家。
當務之急,必須盡快好起來,才能更好地遮掩自己……
【數小時后】
安各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模糊地摸索過去接聽。
“……喂,你好,嗯,是我……實驗室那里……”
安各聽清了屬下匯報的內容,立刻就清醒了。
“……專門運送那管血液樣本的無人機失聯了?疑似遭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