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中,他舉著個被海水泡爛的絲絨盒,里面是枚泛著詭異綠色的翡翠戒指——我們第一次結婚時他在地攤隨手買的情侶對戒。
"我查出來胃癌晚期醫生說最多三個月"
他聲音破碎得像被碾過的玻璃,"就當可憐我"
許硯突然攥緊我的手,這位華爾街之狼此刻眼角發紅,竟在微微發抖。
我知道他是怕我還會對江嶼川于心不忍。
可怎么會呢?
我捏了捏他的掌心,對管家搖頭:"該進行儀式了。"
管風琴奏響的瞬間,沙灘上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透過彩繪玻璃,我看到江嶼川像截枯木般栽進潮水里,而裝著戒指的絲絨盒被海浪卷著,漸漸漂向深藍處。
10
江嶼川被送醫,三周后孤獨地死在病房,臨終前簽了遺體捐贈協議。
一個月后,唐宛給我發來語音:"精神病院來電話,白雪歌今早咬斷了自己的氣管。"
婚后的第二年,我為許硯生下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兒。
窗外暮色四合,霓虹漸次亮起。
許硯一手抱著女兒,一手與我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婚戒在夕陽里熔成流金。
那些曾讓我們疼痛的人,最終都成了童話書頁里無關緊要的墨漬。
而真正的故事,此刻正在掌心溫熱地延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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