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無名指的那枚素戒。
而它的主人依舊昏迷不醒,
他異常安靜地躺在擔架上,
唯有檢測屏上穩定波動的心電圖發出了點聲音。
安各握著他的手,
木然地盯著心電圖的起伏。
“……老板,已經聯系過醫院了,
他們說準備幾小時就好……”
這個聲音,是楊秘書。
“但這位先生的情況很穩定,雖然傷口失血過多,卻并沒有很嚴重的骨質挫傷……”
這個聲音,是她讓秘書帶來的隨行醫生。
情況不嚴重?沒傷到骨頭?
安各又想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口血洞、成千上萬架無人機轟過去的炮火,她牽強地彎了彎嘴角。
她本意是想露出一個和煦的營業笑臉,但醫生和秘書的聲音都滯了滯,語氣猛地緊繃起來。
“當然了,當然了,運輸機上的物資有限,有些傷情或許被我忽略了,我再檢查一遍……”
“……老板,我可以再聯系一下醫院,催他們立刻空出特護病房……立刻召集團隊進行會診與手術也……”
看來她已經控制不住表情了,這可不好。
安各無端聯想到了自己追星時看過的三流電視劇,皇上總在愛妃病重昏迷后對著請來的太醫大吼大叫,“治不好你們統統給她陪葬”——當初她只是嘎嘎嘲笑皇上“明明是你自己缺乏關心自己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連累女主被毒害”,現在她……
比起“主動確認開火親自把他轟了個稀巴爛”,還不如是“和別人不清不楚連累對象被毒害”呢。
起碼,安各現在深刻地明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