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中的安洛洛小朋友:“媽咪……不要哭了……哇……”
來了來了,回響二重唱。
眼見著好不容易哄好的女兒又要被帶哭,洛安只能反抓住了妻子的手。
“豹豹,振作點,”他小聲道:“女兒我先帶走哄,你去擦擦臉洗一洗,前面還有不少人等著你露面安排遺產(chǎn)的事。”
他之前過來時被不明煞氣阻擋了幾分鐘,實在著急,便直接開瞬移法陣過來了,所以便繞開了前宅的那些安家人。
洛安既沒身份,也沒有來此處的痕跡,如今他不好出面,只能勸說妻子回到葬禮現(xiàn)場主持大局。
臺上人悼詞念到一半她便臉色大變跳起來跑了,跑到一半還打破安全柜拎了一把消防斧殺氣騰騰地遠去……安家這場葬禮還有記者在,眾目睽睽之下,安各的行為怎么也說不過去。
雖然他更想把對望大哭的妻女一起帶走安頓好,什么重要葬禮老宅遺產(chǎn),誰稀罕誰去管——
但如果他這時代替安各出面解決,明天的報道頭條就會是“下一代安家領頭人疑被小白臉挾持”之類的離譜猜測吧。
“豹豹,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腫了……”
“嗚嗚嗚,我不,我難過!”安各揪著眉毛攥緊了他的手,仿佛剛才抓緊消防斧:“我女兒哭成這樣我不知道怎么辦,嗚嗚嗚——”
“洛洛已經(jīng)快好了,你也別哭。”
“嗚嗚嗚可是不是我哄好她的,哇哇哇哇老婆為什么我不會哄女兒——”
唉。
越哄越來勁,又不能不哄,真不愧是母女倆。
哄她們不哭的方法,洛安爛熟于心,不用查資料就能寫部教科書出來。
可是哄女兒能使用玩具、衣服或糖果,哄妻子卻麻煩多了——哭上頭的豹豹只能用親親哄,一個還不夠,起碼三個以上。
此時安家人和記者都在前廳找她,懷里的女兒哭聲漸緩卻還在抽噎,他總不能在這時摟她親她啊。
又輕聲勸了幾句后,洛安發(fā)現(xiàn)自己溫和的語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妻子哭聲更響亮了,她甚至委屈巴巴地嗷出了“我今早都沒有得到早安吻”。
她哭上頭的時候,每件小事都能翻出委屈來。
再這樣就收不住了。
洛安不得不沉下聲,點名強調:“安各。你去洗把冷水臉吧,前面不是還有工作忙嗎,遺產(chǎn)劃分、產(chǎn)業(yè)移交什么的……很重要吧?孩子就先交給我,你去忙你的事,安各,冷靜點。”
妻子哭聲一頓。
她不嗷了,不喊了,愣愣地抬頭看著他,神色和話劇表演結束后的安洛洛小朋友一模一樣。
仿佛他剛才說的不是“你去忙你的工作”,而是“你膝蓋上的傷痛不痛”。
似曾相識的神情,脾性相仿的母女倆,洛安心中升起不詳?shù)念A感。
他下意識阻止:“別……”
安各已經(jīng)“哇”地一聲嗷了出來。特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