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手里的老婆更不能松爪了!
她死死攥著那截小尾巴,哪怕重量根本舉不起,也——嘿咻,嘿咻,相信自己,安各,你有遠超男人的手勁——舉起來,加油哇,舉——
“咚!!”
正埋在鱗片里自閉的白蟒瞬間驚醒,它這才察覺到自己尾巴末端上有點癢癢的觸感。
就像被跳蚤咬了一口……它扭頭望去,見到一只仰面摔在地毯上的豹豹。
肚子上壓著那截小尾巴,拖鞋左右亂蹬,似乎很努力地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怎么都無法從壓在自己肚子上的尾巴下站起來,宛如被數個兩腳獸齊齊伸手擼肚皮、只能屈辱仰躺的貓貓……
正常人應該努力推開肚子上壓翻自己的這截尾巴,正常貓應該拼命扭動退縮往外爬,但豹豹的雙手卻依舊死死抱著那截小尾巴,不斷掙扎著嘗試抱著尾巴站起身,表情堪稱堅貞不屈,仿佛失去了手里的尾巴就會失去清白。
白蟒:“……”
白蟒沉默半晌,舉起了尾巴尖。
順帶著舉起了一只抱著他尾巴不撒手的豹豹。她已經成功蹬掉拖鞋,雙手雙腳全掛上去了。
白蟒:“……”
熱烘烘,傻乎乎,黏唧唧的。
一看就是一款超可愛的尾巴掛件,適合終身攜帶,天天親親抱抱。
白蟒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尾尖……安各急忙抱得更緊了,她有越野攀巖的底子,手腳并用扒住一截帶鱗的尾巴并不難,只是一邊懸空被晃動一邊瞪他:“不許使壞!!”
使壞的不是我,是我的尾巴尖,我的尾巴尖是野獸本能控制的,跟我沒關系。
嗯。
……雖然有點失智,但聰明的白蟒迅速理好了一套復原好能用來狡辯的話術,然后它緩緩地把尾巴尖放回……等等,地毯不行,她只穿著浴袍,容易著涼……它便轉而放在了床上。
安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抱著自己老婆的小尾巴,心滿意足地蹭了蹭臉。
明目張膽的喜歡最能融化陰冷的爬行動物,不用分辨話語的真假,她的肢體動作實在親昵……剛才的委屈難過煙消云散,被明確喜歡的白蟒很開心,它忍不住想拍拍尾巴。
但尾巴尖正被她抱著,他害怕突然拍動會再次嚇到她。
只好偷偷把腦袋拱上另一側的床,鉆進疊起的被子,努力在不會被她看見正臉的前提下……
一點點拱過去,拱開被褥,拱近了安各身旁,順帶拉著被子蓋上她肩頭,然后不動了。
安各看看自己手里的尾巴尖,看看自己浴袍上罩的被單,又看看自己枕邊那團躲在被子里的巨大腦袋,忍俊不禁。
變成這樣也不忘給她蓋被子,果然還是安安老婆啊。
如果不是雙手根本環不住,她肯定會舍棄手里的小尾巴去抱旁邊的大腦袋,吧唧吧唧啃他好幾口。
但這個體型差實在可怕,她的確不敢說自己完全摒棄了對毒牙和蛇信的恐懼心,還有那對能看穿一切的豎瞳……要接受還得多多做心理建設……嗯嗯,就抱著可愛的小尾巴繼續吸吧。
或許也是知道她害怕,枕邊的大窩窩自始至終沒有吐信,沒有挪動,仿佛自己是沒生命的大石頭。
安各彎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