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你今天在外面對我有點冷淡……”
是嗎。不然呢,要表現出“我和這個人認識”嗎。
“老婆老婆,為什么特意給女兒買了新的沐浴露啊,我才是那個特別想要帶香氛的沐浴露的,我明明和你說了好多遍……”
因為我昨晚為了完全洗去身上的血味把女兒的小青蛙沐浴露用光了一大半,不買一瓶新的,她今晚洗澡時就會發現,繼而哇哇大哭。
“老婆老婆,東西就放到旁邊,明天再整理啦,陪洛洛玩了一天你很累了吧?那我們也去洗澡吧?我們去走廊那頭另一間浴室吧,更寬敞的,有浴缸的……”
扒在腰上的賊爪偷偷上升,邁向襯衫扣子。
洛安立刻抓住。
“陪你和洛洛玩了一天,”他冷漠地說,“我的確很累了,所以你一個人去洗澡。”
安各:“……”
“現在讓一讓。袋子里的酸奶冰激凌再不放冰箱就要化了,你別站在這擋路。”
安各:“……”
安各僵在原地,就和幾分鐘前被制止的女兒一樣,雙頰慢慢地膨脹起來,氣鼓鼓的。
什么態度啊?
因為是在外面,因為在女兒面前,因為今天主要是陪女兒玩——
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壓下吵架與咆哮的沖動,都沒和他計較那些電話號碼和小紙片的事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社會禮儀,別人給他他就收嗎啊?!
其他女孩的電話號碼與表白留言,那是什么東西,老婆竟然還任由那些貼在他自己身上,揭下來后還說要背誦?
如果不是她意外和戚延庭來到書店街,根本就不會知道——
咦,等等。
如果不是她意外和戚延庭……
安各氣鼓鼓的臉頰扁下去,轉轉眼睛,反而露出了笑。
就和之前“喜提新沐浴露開瓶蓋第一人”的安洛洛小朋友一樣,她的心情煥然一新。
哦,所以,原來……
“老婆,你吃醋啦?”
洛安整理冰箱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瞧她。
他的神情淡淡的,既沒有不知所云的疑惑,也沒有被戳破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