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各飛一般坐起,拉下睡衣,扯過被子。
“你沒看見吧……你沒看見是不是?”
洛安:“……”
洛安輕咳一聲,然后他避開了視線。
“沒看見?!?/p>
……沒看見你為什么要避開視線!你明明就看見了!剛才我正背對你試圖從床沿上撲出去,睡衣下擺飛到肚皮,什么也沒遮住,你肯定肯定看清楚了——
安各跪坐在床上,死死地摁著自己的睡衣,除了“呼哧”喘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便沉默了好一會兒,空氣中只有“呼哧呼哧”的動靜,聽上去像誰打開了蒸汽機。
好半晌后。
“豹豹,無論如何,呃,你現(xiàn)在還涂著藥……”
蒸汽機呼哧打斷:“我知道!知道!”
“……我沒想到你會有……去浴室沖洗一下?”
“我!還涂著藥!”
“你剛才那樣應該已經(jīng)把藥膏化開不少……”
“你!閉嘴!不準敘述!”
“……”
后來還是重新去浴室沖洗了,又重新抹了藥,然后換了新褲子。
對象沒再做什么,估計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她換好褲子走出來時,他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背對她疊衣服。
……是安洛洛小朋友明天要穿的衣服,他正挨個拿出來疊在床邊,重歸賢惠又無害的狀態(tài)。
安各再也沒搭理這一幕“賢淑人夫”圖,她剛才遭遇的創(chuàng)傷一時半會兒消化不完,只是“啪”一聲關(guān)上燈,默默爬上床躺平,也不管他是不是還在疊衣服。
安各專注閉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口許愿。
我,再也不要,被抹藥了。
我,再也不要,穿緊身牛仔褲了。
我,再也不要,被美色沖昏頭腦信了對象的邪。
“不過……咳。豹豹。”
一片黑暗中,老實守在床邊疊衣服的對象問道,小心翼翼的:“你之前的反應……是因為我咬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