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放在心上嘛,”察覺到什么,裴岑今大大咧咧補充,“師弟沒結婚之前都是和我合租的,他經常包辦我的一日三餐……見到我的冰箱空了肯定看不過去要填滿,只是順手的事。”
安各心里更怪了。
他去給他師兄做晚飯就做啊,為什么昨天回來后一個字也沒跟她提?
這種“偷偷去青梅竹馬的前女友家里拜訪、順路把飯做了、再回來找現女友時卻一聲不吭”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話說,裴岑今的確從小和老婆一起長大……見過許許多多我沒見過的老婆……各方面都比我更了解我老婆……以前工作在一起生活也在一起……老婆這人也沒什么朋友,估計就裴岑今一個人能和他聊天談心……
不,不能再細想。
……我可不能淪落到吃一個疤頭肌肉壯漢的醋啊!
“我知道了,裴先生這么了解他,你說他沒受欺負就好。”安各用幾聲咳嗽調整了自己有些陰陽的語氣,“主要是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太真實的夢,可能多想了些……裴先生,你對那種很偏僻的、狹窄的小巷有什么特別印象嗎?”
“小巷?哪里都有吧,狹窄的小巷。”
這次話里的疑惑很真實,看來裴岑今的確不知道那個場景。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噩夢,只是太過真實,她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
“那就好,謝謝裴先生幫忙了,下次我請你吃飯。”安各翻了翻記事本,“一直說要正式和裴先生吃點東西聊聊天,卻也一直沒時間……下個周四怎么樣,我會讓秘書預約好餐廳。”
裴岑今連忙擺手——意識到通話界面看不見動作后又趕緊道:“不用這么客氣,幾句話而已。”
“我會叮囑童童秘書預約她最喜歡的餐廳,然后送你幾張充值會員卡。”
“老板想什么時候和我吃飯就什么時候叫我一聲,我隨叫隨到。”
不叫弟媳了啊。
簡短說了幾句,記上行程,安各便掛斷了通話。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盡早騰出空和裴岑今本人單獨見面……調查不調查的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搞好關系然后套出幼年老婆的貓耳頭箍視頻……咳咳。
而且這次通話還佐證了幾點,一,老婆昨天下午背著她做了必須要隱瞞她的事情,二,夢里的一切未必真實發生過,不用過度擔心。
……其實他抽幾個小時單獨見見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她為什么總是懷疑老婆那幾個小時的行程呢?
嘴上說著“老婆你也要有自己的個人生活”,可他只是去朋友家里燒頓飯菜沒告訴她而已,心里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果然是被老婆慣壞了。
明明已經順利得到原諒,卻還想要夸獎,得到了夸獎后想要更深一步的了解,他便主動帶她去參與工作……但這樣也不夠,她甚至開始想要知道他的所有行程,“回到蜜月期”,黏黏糊糊在一起……
這樣可不行啊,花了七年才學會的“經營感情”,可不能在他回來后拋到一邊,重歸任性。
而且,就算她超級想繼續黏著老婆,哪怕真的花上24小時也完全不夠,黏老婆黏久了就開始想念曾經的蜜月期……不,不是想念,而是幻想。
長達七年多的空窗期,雖然她沒找別人,但的確看了不少東西打發單身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