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聽完他的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并無任何焦急之色:
“祖父,我知道了。”
這個秘密雖然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但就目前來說,秘密還是秘密,還沒有被人翻出來。
既如此,她心中只是多了一件事,情緒上便沒有必要為還未到來的事情焦急,反而容易亂了陣腳。
見林知清得到模樣,林青山心中得了一些寬慰。
喜怒不形于色,這是好事。
“我身處汴梁,走不出,跑不脫,林家便……辛苦你了。”此時此刻,林青山的這些話是對著林家家主說的,而非他的孫女。
林知清沒法說自己不辛苦。
林家的事如同一團(tuán)亂麻,解開一根線還有一根線在等著。
勞累是有的,但林知清并不會抱怨。
她借了原主的身體,便要承受原主的因果。
這條路未免艱難了些,但并不是她一個人在走。
林家的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解開線團(tuán)而努力,除了……林靜雅。
“祖父,御賜之物的事我已經(jīng)知曉了,林靜雅此人,實在愚鈍,還需你嚴(yán)加看管,不得有失。”林知清開口時,討論的已經(jīng)是另一件事了。
“你放心,今日之事著實是我疏忽,我會將靜雅看好。”林青山也明白林靜雅的重要性。
江流昀和鎮(zhèn)遠(yuǎn)侯府是潛在敵人,林靜雅便是揭發(fā)他們罪證的其中一環(huán)。
雖然此時此刻還用不上,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待各種沖突爆發(fā)的時候,只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林靜雅定能發(fā)揮出很強(qiáng)的效果。
林知清再次開口:
“還有林家的生意,我這幾日已經(jīng)同花小姐捋清楚了,我身在盛京,鞭長莫及,需得有個人替我掌管汴梁。”
林青山敲了敲桌子:“你二爺爺來到汴梁以后,終日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不曾出來活動。”
“清丫頭,關(guān)于私產(chǎn)這件事……”
“祖父,我知道的。”林知清抿了一口茶水:“大伯、四叔皆有私產(chǎn),這些都是他們的底牌。”
“我對二爺爺?shù)那Ы痖w并無意見,可千金閣確實像個篩子一樣,似乎誰都知道它背后的主人。”
“我只是將那些毒瘤拔出來了,若二爺爺怨恨我,我自然沒什么可說的。”
“他曾經(jīng)或許怨恨過你,但現(xiàn)在不曾。”說到這個,林青山很是篤定:
“林家沒有惡人,只有蠢人。”
嗯……這是來自大家長的評價,林知清其實也是贊同的:“祖父,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