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時嵐抬頭看他,眼神溫和:“小江,怎么了?”
“謝謝你。”
江燧語氣堅定,又補充道,“謝謝你來看我媽媽。”
那年江燧一個人操持黎慧敏的葬禮,葬禮上門可羅雀,他外公外婆早已離世,黎慧敏也沒有兄弟姐妹,連街坊鄰居都只有幾個人露面。
所以他一直記得時嵐,她是為數(shù)不多來悼唁黎慧敏的人。他也很驚訝,畢竟時嵐和黎慧敏也只是幾面之緣。
時嵐輕輕點頭,“人生難免孤單。你媽媽是個很善良的人,她會一直祝福你的。”
江燧點頭。
他還想說些關于時之序的話,但遠處,她正用那種灼灼的目光注視著他,讓他反復斟酌后覺得,無論說什么都顯得輕浮。
“小序這孩子很有主見,不用跟我保證什么,說什么都沒用,你自己得過她那關。”時嵐開口說道。
江燧笑著說,他知道。
時之序站在一旁,心里犯嘀咕,搞不懂江燧和時嵐怎么看起來那么熟絡。
等江燧走近了,她開口問:“你醉了?”
“沒有,清醒得很。”
他語氣很輕快,眼睛亮晶晶的,俯下身來,把頭放在她的頸窩,“時之序,你真好。”
她沒再問,伸手扶住他,感覺那顆腦袋有點沉。
他的呼吸劃過她的鎖骨和頸側,是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灼熱,在微涼的夜色里格外滾燙。
“你住哪,我?guī)湍憬熊嚒!彼龇€(wěn)他,語氣仍然平靜。
“我開車來的。”江燧抬起頭來,眼神出奇的清明,沒有醉意。
“你會開車嗎?”他忽然問。
她點點頭,但還是狐疑地看他,像在確認他是不是裝醉。
江燧低頭一笑,從兜里掏出鑰匙,朝停車場的遠處按了一下,白色的suv尾燈閃了閃。
她沒說話,只是順勢牽起他的手,淡淡地和時嵐他們道別。
江燧低頭看她牽著自己的那只手,唇角壓不住地上揚。等視線移回她臉上時,那眼神又變得不清白起來。
她察覺到了那目光,心跳得很快,把他塞進副駕駛位后就迅速繞到駕駛席坐下。
--
時之序:沒人敢惹我以及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