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她那么大的希望,又當頭給她澆了盆冷水,她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陸硯舟回到書房,腦海中是桑寧剛才隱忍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說話不中聽,但這是事實,既然活著,那就要做該做的。
沒了工作的心情,他準備回房間,手機響了。
“舟哥。”梁秋寒聲音低沉,“確定行的通?”
陸硯舟想到剛才桑寧決然的態度,“不太確定。”
“嗯?”梁秋寒低笑一聲,“被拒了?”
“或許你可以帶楚醫生去試試?畢竟他有心臟病。”
梁秋寒被噎了下。
“她那三腳貓水平見不得人,再把人治出個好歹,得不償失。”
陸硯舟沒再與他打嘴仗,“再想別的辦法,地是一定要拿到的。”
“行。”梁秋寒沒再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陸硯舟望著書桌后墻上的那只古董鐘擺,上面的時間定格在某個瞬間,握手機的手緊了緊,從輪椅上站起身,朝臥房走去。
一年前他的腿就能站立了。
上次桑寧受傷回來,迫不得已起身接住她,抱上樓,為她換掉濕透的衣物,明顯感覺在重力的作用下,腿還是會不自覺發抖。
溫熱的水自頭頂澆下,水霧中陸硯舟目光朦朧,閃現出某些畫面。
當時他確實沒多想,總不能讓發著燒的她穿著濕衣躺著。
雖然用浴巾遮著換的,不可避免的會瞄到些什么,更難免觸碰到某些敏感部位……
桑寧抱著他的胳膊如貓兒呢喃。
陸硯舟閉眼,深呼吸讓自己保持清醒,卻覺得水的溫度越來越燙,燙的他呼吸失了節奏。
他非常反感這種被原始沖動驅使且不受控的本能,許是因為他太久一個人了。
……
第二天一早,陸硯舟正吃早餐,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他沒回頭,或許桑寧并不想見到他,卻沒想到,桑寧直接走到他對面坐下。
“首飾給可以你,我要加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