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老師,你的孩子必須向糖糖道歉!”安憶咬著牙,忍著怒氣?!跋蚰銉鹤拥狼福渴悄銉鹤优獋宋覀儗殞?!”斯如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了。
“這是我丈夫送給他的周歲禮,無論是價值還是意義你都賠不起!”葉安憶存著最后一點理智。
“你別裝模作樣了,是真金嗎?是寶石嗎?你買得起嗎?”斯如哼笑,“這破爛貨做得這么假,值多少錢?我賠啊!”
斯如本身家境不錯,嫁得更好,是個做進出口的商人,很有些家底,平日里最愛賣弄,連孩子的衣服都是很貴的牌子,相較于葉安憶沒有商標的衣服,當然覺得高人一等。
葉安憶覺得氣血翻騰,特別是在看見糖糖手臂上一個深可見血的小牙印,出離了憤怒。
唐嘯東依約來到學校,這是他第一次來,除了第一天送葉安憶上班,還是偷偷摸摸的,他當然不滿。
今天葉安憶的小車出了點故障送修了,終于允許唐嘯東來接她了,只是過了時間還沒有出來,他忍不住上了樓。
辦公室里的人看見唐嘯東都有點吃驚,平時只出現在報紙雜志上的人物。唐嘯東覺得氣氛不對,尤其是糖糖竟然哭了,糖糖從小就很堅強,摔跤跌倒都從來不哭鼻子。
“糖糖,怎么哭鼻子了?”一把將他撈起來抱住,糖糖委屈地用小手纏住他脖子:“鑰匙斷了,智慧完了,糖糖要變成笨蛋了…”
稚嫩的語調叫人忍俊不禁,從前葉安憶為了治糖糖丟三落四的毛病,就對他說:這是開啟智慧的鑰匙,丟了會變成小笨蛋。打那起,糖糖就改了。
“沒事,爸爸再給你買個鎖,把智慧都鎖住了,糖糖就不會變成笨蛋了。”唐嘯東的話語溫柔,與平時冷心冷肺的模樣截然不同,叫人看呆了去。
糖糖果然不哭了,蜷在他懷里,安靜得像只小貓?!鞍舶玻掳嗔税?,我們走?!碧茋[東一只手托住糖糖,一只手伸出來去牽葉安憶。
“可是,糖糖的金鑰匙…”葉安憶倒不是多在乎錢,只是有點不甘心,糖糖那么喜歡!
“安安,算了,不要為難他們,這樣的小戶人家賠不起的?!碧茋[東仿佛很明理,“而且,糖糖不是被咬了嗎,要盡快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葉安憶打心底里敬佩唐嘯東的惡毒,看了斯如一眼,堅持道:“東西可以不賠,但是道歉不能少?!彼谷绮徽f話了,可是尤有不甘,到底沒有讓兒子道歉。
一周之后,關好好為了追隨葉安憶,也跳槽來了六中,并立刻取代了斯如成為新一代的六中之花,卻很少人關系斯如為什么被調去了打印室,最終憤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