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件事,就為了葉安憶,你不惜對云家趕盡殺絕?”云菡白連眼淚也忘了流,不可思議地質(zhì)問唐嘯東。
“對。”他的回答干凈利落,“況且你父親的那點(diǎn)野心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既然他想將唐云兩家合二為一,就如他所愿。”云菡白只覺得委屈:“嘯東,云家?guī)土四氵@么多,你不能這樣對云家!”
葉安憶撩著裙擺經(jīng)過,便看見云菡白撲入唐嘯東的懷里,兩人在露臺上相擁,旁若無人的。她有點(diǎn)出神,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才拖著步子離開,心思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
花園里果然沒有人,她挑了一張木凳子坐下。外面很冷,下意識地拉了拉裹身的皮草,還是緩不過來。
踢掉鞋子,她揉著蹭破皮的踝骨,緩解腳上的酸疼。“葉安憶,怎么還是穿不了高跟鞋?”忽然有人在她面前蹲下來,葉安憶抬頭,祁家閱一身白色禮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顯得頗為正經(jīng)。
他抓住葉安憶的腳踝,嚇了她一跳,扣得很牢,縮又縮不回來,只覺得尷尬。他從胸口的衣兜掏出一片創(chuàng)可貼,撕開后小心翼翼地貼在她的腳踝上,蓋住出血的傷口,將邊緣都壓平整了,才松開手。
“你怎么還隨身帶著這個?”葉安憶好奇。“跟唐嘯嫻那只母老虎來往,不帶著創(chuàng)可貼怎么行?”祁家閱說著就扯開衣領(lǐng),鎖骨的地方一片抓痕,還有幾塊地方都貼著創(chuàng)可貼。
“你們挺激烈的。”葉安憶輕笑,面對祁家閱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不太正經(jīng)。“胡說什么呢?!”他捏了捏她的腳踝,挺用力的,引來葉安憶怪叫。
“這是我和那臭娘們打架留下的,誰要碰她?”祁家閱翻了個白眼,那模樣,確實(shí)是對唐嘯嫻深惡痛絕的。
“唐嘯嫻挺漂亮的。”葉安憶極為中肯地找尋出唐嘯嫻唯一的優(yōu)點(diǎn)。“漂亮?能比云菡白漂亮?”祁家閱極度不屑。葉安憶沒有吭聲,他對云菡白果然不死心。
“就這兒,高跟鞋打的,縫了四針,那女人抓到什么都敢往我扔,幸好水果刀被我躲過去了!”他撥開額上的頭發(fā),有明顯的針眼和黑線,“老子一想到要和她過一輩子,就恨不得趕緊死了,一了百了。”
葉安憶正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忽然就有人開口了:“那你怎么不去死?”那樣尖銳刻薄的話語,必然是唐嘯嫻的。
祁家閱簡直從地上跳起來,面色一變,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老子能比你死得早?”“怎么娶我你虧得慌?跑這兒和初戀情人從溫舊夢了?”
“唐嘯嫻,說話注意分寸!”祁家閱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惡毒,尤其是望向葉安憶的時候,那種低賤輕蔑的眼神,真叫人不舒服。
“我哪一點(diǎn)說錯了?”唐嘯嫻眼睛一瞪,眉頭一挑,真有幾分母老虎的做派,“菡白早就告訴過我,你對葉安憶這個初戀念念不忘。你倒真是有膽子啊!結(jié)婚這會兒還敢跑出來私會?!”
“云菡白說的?”祁家閱有點(diǎn)失神,眸子里不知是難過還是失望。你們這對賤人還真以為沒人知道了嗎?菡白清楚得很!”唐嘯嫻揚(yáng)起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葉安憶,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唐嘯東的下堂婦,也敢跑來和我搶?”她的彪悍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一米七幾的傲人身高,身材也藏肉型的。
“唐嘯嫻,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真不敢和你動手!”祁家閱見她那架勢好像要撂倒葉安憶,離開站出來攔在兩人中間。
“你要為這個小賤人和我動手?”唐嘯嫻尖著嗓子,“你有種就動手啊!我還怕了你了?!”
“祁家閱,今天你們結(jié)婚,不要鬧笑話。”葉安憶站在祁家閱背后,企圖阻止這場鬧劇。“說什么呢你!”唐嘯嫻不識好人心,見葉安憶與祁家閱耳語,幾乎是沖過來要去抓她。
“夠了你!”祁家閱手一抬,真的一個耳刮子扇過去,一身脆響,讓三個人都回不過神。“你為了這個賤人打我?”唐嘯嫻忘了疼,面孔有些猙獰。
“我不喜歡葉安憶,我喜歡的是云菡白!”他大聲地叫了一句,讓唐嘯嫻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一直是云菡白,她比誰都清楚,你的好表妹又有沒有告訴你?”葉安憶沒料到他竟然會拖云菡白下水,分外詫異。
“你胡說!”唐嘯嫻是最不講理的人,幾乎是發(fā)了瘋一樣,祁家閱險些抓不住她。
“你們在干什么?!”唐嘯東快步走過來,將嚇傻的葉安憶護(h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