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像個輕飄飄的布娃娃一樣,被隨意撕扯摔打。
還好男友回來的及時,和對方扭打起來,隨后趕緊將我送往醫(yī)院。
我被打得很慘。
頭發(fā)被扯掉一大片,露出猩紅的頭皮,渾身都是淤青腫脹,軟組織損傷。
我被抬上擔架的時候,臉都看不出原樣了。
……
父母去醫(yī)院看我的時候,哭著跪地求我原諒舅舅。
爸爸嘆了口氣,說:【他終究是長輩?!?/p>
媽媽也急切的拉住我的手,【我只有你舅舅一個弟弟!】
男友顧文裴看不下去,將水杯重重一擱,氣憤的說:【你也只是安安一個女兒!】
媽媽停止了哭泣,一陣恍惚。
顧文裴紅著眼繼續(xù)為我打抱不平,【安安被打進醫(yī)院,你們來卻不是關心女兒,而是替加害者求情,你們真的是安安的親生父母嗎?你們真的愛她嗎?】
爸爸紅著眼,有些隱忍,【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當然愛!】
顧文裴嗤笑一聲,【口口聲聲說愛,卻無數(shù)次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當起了縮頭烏龜,這算什么愛?!你們配為人母嗎?】
看著我臉上的傷,爸爸再也忍不住,像是幡然醒悟一樣,哭著抓住我的手,【妞妞,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委屈了那么多年!】
這是我記憶里,爸爸第一次痛哭。
他一遍又一遍的輕觸我的傷,問我疼不疼?
我卻抽開手,冷漠的問他:【所以,為什么?】
在那個午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來,
爸爸早年起家的時候,被另一方刁難。
那時候治安還不好,爸爸又是老實人,生意被攪得好幾次做不下去。
媽媽跟舅舅哭訴過。
那時候的舅舅也是道上混混,氣勢洶洶。
為了裝逼和樹威,找了一群人堵人家老板,直接把人打死了。
因為當年監(jiān)控缺失,舅舅又一口咬定自己和對方是臨時發(fā)生沖突,并無提前蓄意,也不是故意致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