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家這才真的慌神了。
幾日后,病房的門被推開,舅舅舅媽臉色有些討好的走進來。
全然不見當初的囂張氣焰。
顧文裴看見來人,警惕的站在他們面前。
舅媽有些尷尬,虛情假意道:【哎呀,疼不疼?你舅舅也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我在家數落他好一通,把他拽過來跟你道歉。】
舅舅笑得諂媚,【安安,都是舅舅不對,舅舅跟你道歉,你就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份上,算了吧。】
我依然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把我打成這樣,一句道歉就妄想我原諒你?】
舅舅舅媽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跪下給我道歉,磕頭說你錯了,四次。】
我從來不是什么善人,以德報怨這種事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如今,我的內心積壓了滿滿仇恨與報復欲,正待發泄。
舅媽和舅舅同時一怔,臉色變得鐵青。
舅媽尖叫:【讓你舅舅給我下跪磕頭,你也不怕折壽嗎?】
我冷笑道:【如果讓我滿意,我興許可以考慮撤訴。】
一聽到這話,舅舅臉色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沒問題
!只要你解氣。】
說完他毫無羞恥與尊嚴的跪下,一邊磕頭一邊道歉。
我忽然哈哈哈的大笑,對著顧文裴說道:【你看他跟狗一樣。】
顧文裴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或許只有他能看穿我的心,看懂我扭曲外表下深藏著的恐懼和破碎。
舅舅渾身一滯,臉色難看至極,卻還是咬牙磕頭。
完事后,舅媽立刻抹了淚,哀求,【這樣就行了吧?你就看在舅媽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要是你舅和表妹有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我嗤笑,惡狠狠的說:【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舅舅故意殺人加蓄意傷人,表妹偷竊,他們就等著坐牢吧。】
舅媽臉色僵硬,【你剛才不是答應撤訴嗎?我們都這么低三下四的,你可別得寸進尺!】
我淡淡:【我只說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