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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節(jié)（第2頁）

“卻也不過是早些年。”

莊懿太后嘆了口氣：“好景不長(zhǎng)在，后來還是有了莊誠(chéng)皇貴妃，莊毅皇貴妃，有那滿宮的宮妃。”

“妃嬪們年輕貌美，沉魚落雁，能放得下身段哄陛下開心，又有孩子相伴。而哀家年歲漸長(zhǎng)，膝下又無所出，同先帝就連坐下來說話，也不知要說些什么。”

“一開始，哀家也如同你這般難過，”莊懿太后這才挪回視線，看向沈初宜，“后來哀家發(fā)現(xiàn)，過好自己日子，比什么都強(qiáng)。”

沈初宜認(rèn)真看著她，似乎在聆聽她的教誨。

莊懿太后拍了拍沈初宜的手，道：“如今皇帝雖然升了白昭媛的份位，卻并未讓后宮中任何一人侍寢，白昭媛都不能多留在乾元殿。”

莊懿太后特地說了一句：“暫時(shí)，皇帝的心應(yīng)該還在你身上。”

暫時(shí)還在，以后呢？

沈初宜垂下眼眸，眼淚再度滑落。

“娘娘，我應(yīng)該怎么辦？”

莊懿太后回望她，片刻后才道：“淑妃，你還有雪團(tuán)，只要他還在，你就有希望，以后的日子長(zhǎng)著呢。”

“你要早早為雪團(tuán)打算。”

沈初宜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才啞著嗓子開口：“太后娘娘說得對(duì)，我得為雪團(tuán)打算。”

莊懿太后聽著她堅(jiān)定的話語，淺淺勾起唇角。

“這就對(duì)了。”

沈初宜抬眸看向莊懿太后，她輕聲細(xì)語地說：“太后娘娘，臣妾不過是農(nóng)家出身，外無依靠，朝中無人，以后若是……”

她哽咽一聲，道：“以后若是陛下徹底厭棄臣妾，臣妾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莊懿太后看向沈初宜，眸色深沉，猶如一潭秋水，攪動(dòng)人心。

“初宜，”她聲音溫柔而慈愛，“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皇帝雖然是好皇帝，可他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