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沒用的時候,你們就只會作為棄子,被楊文忠無情拋棄。”
“甚至大禍臨頭之事,楊文忠還會直接對你們痛下狠手,讓你們成為他保全自身,保全楊家的墊腳石。”
“包大人,我知道你雖然膽小,但也算是個聰明之人?!?/p>
“既然是聰明人,就應當將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p>
“而不是將命脈被他人握于股掌,還是一個如此冷酷無情之人。”
說罷,秦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剩下包彥倫獨自一人癱坐在包間內,內心五味雜陳。
……
次日清晨,早朝過后,李玉堂將秦川召入養心殿。
命所有丫鬟和宮女都統統退下,包括汪沉都到門口等候,只剩他們兩個人。
“秦卿,你說得沒錯?!?/p>
李玉堂沉聲道,“京兆府的事,確實沒有那么簡單?!?/p>
秦川頓時面露正色,“陛下,出什么事了?”
“前兩日,你剿匪出發之前,朕命蒼云衛抓捕京兆府尹段德俊,進行拷問?!?/p>
李玉堂說道,“兩日的拷問下來,段德俊卻始終守口如瓶,將勾結刺客,私縱土匪之事都包攬在自己的身上?!?/p>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肯招認?!?/p>
“沒想到,昨天夜里,他竟然也遭到了賊人的刺殺?!?/p>
“什么?”
秦川怔了怔,皺眉道,“陛下懷疑……此事與刑部尚書包彥倫有關?”
“不?!?/p>
李玉堂搖了搖頭,沉聲道,“此事,與包彥倫并無關系?!?/p>
“因為朕并非將段德俊關在刑部大牢,而是下旨關押于蒼云衛的詔獄之中。”
聽聞此話,秦川頓時也意識到事態的嚴峻,神情變得無比凝重。
段德俊,竟然并非是在刑部大牢,而是在詔獄遭到行刺。
雖然僅僅兩字之差,但卻直接讓這件事的嚴重性,上升了好幾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