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鋪戶
宋霏玉臉色微微一變,顫聲道,“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
秦川淡笑道,“你以為我現在痊愈了,過去一年的記憶,就全都忘了嗎?”
“這一年來,在我身染瘋病之時,你都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當著我的面和你的野男人卿卿我我,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厭惡,最惡心的人。”
“像你這種毒婦,也配與我洞房花燭嗎?”
聽聞此話,宋霏玉渾身劇烈哆嗦起來。
同時直接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秦川,你狂什么!”
“你從前確實是天賜侯府的公子,仗著你秦家祖蔭,我宋家高攀不起。”
“但現如今,你秦家滿門死絕,你不過是區區一介一無所有的白身。”
“你以為憑現在的你,還能娶到像我這樣的女人嗎?”
聽聞此話,秦川微微怔了怔,忍不住干笑著搖了搖頭。
留給宋霏玉一個看待智障般關愛的眼神,隨即便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沈臨雪有些看不下去,開口道,“宋小姐,你剛剛的話未免太可笑了。”
“以秦公爺之尊,只要他開口,天下女子只有任他挑選的份。”
“你……你說什么?!”
宋霏玉臉色一變,駭然道,“你剛剛管秦川叫什么?”
“公……公爺?!”
“怎么,你不知道嗎?”
沈臨雪淡淡道,“秦川已被陛下封為衛國公,世襲罔替,享食邑萬戶。”
“能榮享國公之尊的臣子,自大乾開國以來,也不超過十位。”
“罷了,這些對你來說都已不重要。”
“因為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沈臨雪揮了揮手,兩名蒼云衛按著宋霏玉押出宋府。
自始至終,宋霏玉都再不發一言,面如死灰般絕望。
剛剛吃飯的時候,母親還說,日后林千鈞日后建立功勛,或許會受封國公。
那樣一來,她以后便能成為國公夫人。
宋霏玉只是當做一笑,并沒有當真。
但誰能想到,原來想象中遙不可及的國公夫人,竟然真的距離自己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