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要讓他得罪人。”
“最好將滿朝文武都得罪盡,做只效忠于朕一人的孤臣。”
汪沉微微怔了怔,這才領(lǐng)會李玉堂的用意,訝異道,“陛下莫非……是想扶持秦川,掣肘楊相國之權(quán)?”
“不錯?!?/p>
李玉堂點了點頭,冷笑道,“楊文忠乃三朝老臣,輔佐過朕的父皇和皇爺,在朝中威望甚高,門生故吏遍及天下?!?/p>
“當初秦擎蒼在日,雖然他是一介武將,但至少也能做到牽制楊文忠?!?/p>
“可現(xiàn)如今秦擎蒼戰(zhàn)死落云谷,再無人可以與楊文忠分庭抗禮,滿朝文武幾乎都依附到他的門下?!?/p>
“楊文忠作為三朝老臣,老謀深算,深諳宦海之道,做事不留任何證據(jù)。”
“而沒有十足的證據(jù),朕又不能輕易動他,令天下臣民與朕離心離德?!?/p>
“若是再不扶持起一個能掣肘楊文忠的能臣,再讓他繼續(xù)這么拉幫結(jié)黨下去,下去,早晚會威脅到朕的權(quán)力。”
汪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欽佩道,“陛下用心良苦,奴才欽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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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要他得罪人
說著,汪沉突然又想到什么,好奇道,“既然陛下有心扶持秦川,為何還要用曹宇之案來刁難他呢?”
“這不是刁難,而是考驗?!?/p>
李玉堂淡淡道,“曹宇雖是楊文忠的女婿,卻是個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只知道貪斂錢財,卻不知善后,破綻百出。”
“蒼云衛(wèi)那邊,已經(jīng)積攢了不知多少他的罪證,如果朕想要辦他,隨時可以將他抓捕正法。”
“如果秦川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朕還如何指望他,能與楊文忠分庭抗禮?”
……
回去的一路上,秦川都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陛下讓他查曹宇之案,恐怕絕不僅僅是此案本身那么簡單。
其背后,一定還大有深意。
但是眼下,秦川無心揣摩陛下的用意。
單單是這樁案子本身,就已經(jīng)令他有些無從下手。
“不能借助刑部的力量,代表無法查看案情卷宗?!?/p>
“不能借助蒼云衛(wèi)的力量,代表我沒有抓捕執(zhí)法之權(quán)。”
“那這案子,又從何查起?”
“總不能跑到那曹宇府上,直接把他綁回來,然后屈打成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