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四肢冰涼,沒有絲毫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嗚啦!!
刺耳的警笛聲,以及縣醫院的救護車,發出的不詳笛聲,很快就撕破了云湖縣的下午。
駕車向狂奔的聽聽,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咯噠噠——
一只受驚的大公雞,從縣城北邊某村家剛跑出來,就被一個車輪無情的碾壓了過去。
死不瞑目!
“快,快!再快點。”
崔向東左手緊緊抓著聽聽的腿,臉色有些猙獰,眼里全都是悔恨。
他明明知道這邊的地質,不安全。
明明知道酒廠的宿舍樓,建在了這兒!
他怎么就沒及時阻止,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斗爭上,忽略了這件事呢?
如果那些民工兄弟傷亡慘重,崔向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已。
到死都過不去這個坎。
聽聽可以肯定,右腿肯定被掐紫了。
但她卻不敢,也不會有絲毫的意見。
因為他能清晰感受到,當前的崔向東,是多么的悔恨和恐懼。
聽聽只會狠狠踩著到底的油門,不斷狂打著喇叭,向北風馳電掣。
恐懼和悔恨——"